俞烨扶起俞曜,像孩子时摸摸俞曜的头发,拍拍肩膀,叹口气红了眼,留下了眼泪:“你都想好如何做,且已经为国为民了,怎么算都不曾辜负姐姐!年轻时,姐姐也气盛,恨不得俞家子弟各个是人中龙凤,如今你们果真成才,姐姐却舍不得了。你和小晖记得,保全自己,姐姐在家等你,姐姐只有你们。”
一番话说得众人皆酸楚,俞烨却擦干眼泪,说了句:“樱庭子郎用灿灿做筏子,我在楼下听到了,之前说当着族老说的事情不变,咬定灿灿是从二叔房中过继给三叔,俞家门里的事情,还不容外人置喙!回家吧,看看两个小家伙在干嘛。”
俞曜心知俞灿身世很难善了,却还是为长姐的深明大义感动:“长姐将帅之风!”
“慈不掌兵,我算是做不了父亲那样开疆拓土的将帅了!能守好你们,守好俞家,就算不辜负长辈先灵了,你们两个在外面做什么我管不了了,但俞家门里,半点政治不准谈!”
“是!”两个人答应着。
这边俞昭匆匆从侧门悄悄回来进入俞晖的画室,俞灿躺在小画室睡着了,毯子掉在地上。俞昭拾起毯子刚要盖上,俞灿睁开眼,看清是俞昭,险些滚下塌来,说:“你还知道回来,4个小时,你去了四个小时!梅姨中午送饭,我都让放在外面,梅姨一定起疑了。”
“你怎么说的?”
“我说什么,我说我在艺术创作,不让梅姨打扰!”
“你创作了吗?”俞昭还要问,这边俞烨的车已经进院里,俞灿看了一眼被浇成落汤鸡的俞昭说:“是姐姐回来了,你快去换衣服。”
俞灿小跑出画室迎俞烨,两只小狗看见俞灿出画室,也跟着跑到到门口汪汪叫,俞灿说:“姐姐!想阿灿了吗?舅母身体好些了吗?嫂嫂一起来了吗?姐姐给阿灿带回来什么……好东西啦?”俞灿看见俞曜和俞晖先从车里下来,打了伞接了长姐,俞灿见到长兄下意识缩缩脖子,就差垂手侍立了,两只小狗看俞灿不说话了,也不叫了,缩在俞灿后面。
俞曜看到门前张牙舞爪又瞬间蔫儿了的小家伙,还有仗人势的小狗,也是好气又好笑,说了句:“没规矩!”
俞晖说:“多亏舅母和嫂嫂没来,不然定要笑话你!”
俞烨招呼俞灿进屋,俞灿开心拉着俞烨的手撒娇:“姐姐去苏州三日,可想灿灿了?”俞烨这边换衣服说:“姐姐身上凉,换了衣服同你闹,你这几天和阿昭可都规矩听话了?”正纳罕怎么没见俞昭,俞昭就擦着湿发下楼,俞曜微微眯眼,俞昭出门了?俞晖心下警钟大作,烟花间刺杀徐麟是俞昭做的?
俞昭说:“长姐,前几日和妹妹打闹阿昭知错了,可俞灿不能纵着俞灿总欺负我吧,她画画,我当模特,她画不好,不让我吃饭,她画得好了,一开心甩我一头涮笔水……”
俞灿听着俞昭编排告状,瞪了俞昭一眼,提前不窜好口供,抱着俞烨说:“姐姐,小哥瞎说的,我没甩他身上水,是他非要看我的画,我不给他看,他把颜料蹭头发上了,我就……哈哈哈,就用水把他稀释一下颜料……”
俞晖说:“你们两个要是把我画室弄得一团糟,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小家伙!”
梅姨这边递过去茶,准备摆饭,俞曜看向梅姨,梅姨微不可察摇摇头,示意小少爷没出去。实际上梅姨想替俞昭打掩护,这几日俞昭趴在床上,偶尔梅姨去给上药,心疼得紧,想俞昭是学生聚会,并无大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