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萧厌主动解释道歉,她刚起的那股气瞬间散了大半,松口气的同时,也随即不好意思。
“不怪萧督主,宋小娘子这样谁见了都会担心,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过来了。”
萧厌“嗯”了声后,先前跟在萧厌身后不及他脚程快的钱宝坤,这个时候才气喘吁吁地过来,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,只进来便问:“萧贤侄,宋小娘子如何了?”
“人还晕着。”
萧厌垂眸看了眼闭着眼的宋棠宁,伸手覆在她额上,那触手冰凉让他忍不住紧抿着嘴角。
钱尚书见状忙扭头:“快去催一下何大夫,让人赶紧过来。”
钱家的府医是从岭南带过来的,跟府中护卫一样,是钱氏族中专程替钱宝坤这个在京中的“独苗苗”备着的。
京里太医署的人关系繁杂,外面的大夫也不太放心,钱家若有人生病大多都是自行解决,甚少去请外人。
钱家下人出去之后,没过多久就扶着个老大夫匆匆进来,一身水气还没甩净,就被钱宝坤催促着上前替棠宁看诊。
那大夫眼见着是贵人出事也不敢耽搁,放下药箱后,就立于床边仔细替棠宁诊断了片刻,又瞧了眼她的情形,嘴里轻“咦”了一声。
萧厌立时沉声道:“她怎么了?”
那大夫连忙回神:“回这位贵人,这位小娘子像是魇着了。”
屋中一静,钱绮月急声道:“怎么可能,无缘无故又没歇息怎么会是魇着了,而且她刚才是晕过去的,脸色苍白又满头大汗……”
那大夫面露迟疑:“可是她身子的确没什么问题。”他掐着宋棠宁的腕间片刻,抬头说道:“这位小娘子浮取应指,脉率急促,偶有间歇绵长,分明是受了惊吓之状,而且面色苍白、惊悸盗汗也是同症。”
钱夫人和钱绮月面面相觑。
萧厌皱眉:“如何缓解?”
那大夫道:“神不宁则气虚,小娘子受惊晕厥,老朽替她扎上几针,休息片刻就能苏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