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写意依旧不动声色:“这个方子最重要的就是各种药材的用量必须讲究。毕竟是以毒攻毒,或多或少都不行。我给你记下来。”
陆二慌忙招呼一旁侍卫:“帮我拿笔墨纸砚。”
侍卫摇头:“回陆公子的话,王府没有纸笔。”
花写意一愣:“没有?”
侍卫不假思索地点头:“是的。”
这回答把陆二给气笑了:“你要是说摄政王府没有女人,二爷我信,可要是说没有纸笔,你骗鬼呢?”
花写意附和:“昨日还见你家王爷批改奏章呢。”
侍卫理直气壮:“就刚刚才没有的。何管事说,守灵的时候纸钱不够,都滥竽充数烧了。”
“笔墨呢?”
“也烧了,提前给送过去了。”
这个回答很绝,把花写意给气笑了。
陆二指着侍卫的鼻子指了半天,一点脾气也没有。
看着一旁药炉里还有未燃尽的黑炭,不再跟他计较,用夹子夹出来一根,一展衣襟:“你就给我写在这里。”
花写意瞅着他崭新的锦袍,下不去手:“一个方子而已,你这么较真做什么?改天再写不是一样?”
“不行,我要是不记清楚了,我师父得到消息,夜半三更也要将我从被窝里薅出来,让我来找你。
你不知道,我家师父毕生的宏伟目标,就是像李时珍啊,孙思邈啊他们一样,编纂一本治病救人的方集流传于世。
我如今已经帮他收录了一百多个独门治病良方,每个方子末尾,都签署了我陆远期的大名,没准儿就能流芳百世,让后人敬仰呢。”
“一百多个?”花写意心里一动,脑中敏感地捕捉到了异常的信息:“怎么就这么点?”
她记得,这个陆远期可足足留下了五册的药方。当年自己被逼着记方子,还一边学一边骂呢,说屈原好歹还给自己留下了三天端午假期,这人莫不是吃饱了撑的,留这么多方子,简直累死个人啊。
他怎么刚收录了一百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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