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臣妾说错了,姐姐您莫怪,早知道是这样,臣妾说什么也不会劝官家赐婚的!”

暗暗掐了自己一把,让自己红了眼圈,贤妃又沉痛地看向袁二夫人道:

“袁二夫人,你糊涂啊!本宫知道你定是听说方家姑娘品貌出众,寻思只要将她取回去,定能让袁公子收心,可你怎么能用这种下作的手段!你差点毁了方姑娘的清白,也叫老王妃跟着你难做人!”

贤妃明着训斥袁二夫人,实则却是在帮她开脱。

袁二夫人怎能听不出来,这个时候,她如何为自己辩白,都无法平息官家和皇后的怒火,不如老实承认,把过错揽在自己头上,没准官家会知晓她为人母亲的难处,体谅则个。

这般想着,她便痛哭道:“官家,臣妇知罪,都是臣妇的错,臣妇……臣妇见方姑娘活泼开朗,十分惹人喜欢,觉着朗儿若是娶了她,一定会中意她,如此就能变回正常的男子了!官家啊,臣妇只是想让儿子幸福,瞧见好姑娘怕他失了良缘,这才动了歪心思,臣妇是鬼迷心窍了,这都是臣妇的主意,求您莫要怪罪朗儿!”

袁夫人觉着她把罪责揽下来,觉得官家定会看在她只是一介妇人,从轻处置,不料景德帝瞥了她一眼,冷道:

“你瞧见好的就要给你儿子寻来,你看朕的龙椅怎么样?你与朕说那帕子是方姑娘送给袁朗的定情之物,可有想过,这是欺君!”

这句话景德帝说得平静,却让袁二夫人瞬间软了腿脚,差点晕倒过去。

惨白着一张脸,袁二夫人不知所措地朝景德帝磕着头,求饶道:

“官……官家饶命,官家饶命!臣妇真的是一时糊涂,没有想那么多啊!求官家看在我公爹当年拼死护住钰谷关的份儿上,饶了臣妇吧!”

袁二夫人将额头都磕得青紫,景德帝却没有作声,袁二夫人没办法,只能继续磕头求饶。

直到地面见了血,景德帝才道:“不要提袁老将军,你这样的人,简直把袁老将军的脸都丢光了!”

说着,他朝海公公望了过去:“叫人送她回钰谷,把她所做之事一五一十讲给袁老将军,让老将军自己管教他的后辈吧!”

听到官家这样的处置,贤妃心都揪了起来。

这处罚跟要了袁二夫人的命有什么分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