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远看着钱幼玲挂满泪珠的眼睛,心中一软,规矩礼仪顿时抛在了脑后,温声道:
“钱姑娘,你善良温柔,在下自然是真心想求娶你……只是如今我身在延康,无法让父母前来提亲,而且聘礼也不知何时才能备齐送来,仓促成亲恐怕会委屈了你。”
钱幼玲微微抬眸,朝屏风方向看去,见父亲的身影微微晃动,似在点头,她便故作羞涩地说道:
“谢公子…… 我只求能与真心之人相伴一生,若谢公子能真心待我,我…… 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。”
见钱幼玲不在意聘礼之事,谢怀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赶忙郑重其事地表态道:
“钱姑娘放心,我谢家门风清正,家规森严,我既娶了你,定当与你生死相依,与你白首偕老。只不过……在下还有一事相求!”
“谢公子不必与我这般客气,我们……我们既然要结为夫妻,就是祸福与共,何须说求这个字!”
听钱幼玲这般说,谢怀远心中一阵欣喜,忙握住了钱幼玲的手,恳切道:
“钱姑娘,小凝对我有救命之恩,我不能辜负她……迎你入门后,我想纳她为妾……你可愿答应我!”
钱幼玲闻言微微怔了怔,谢怀远求娶她,竟是因为她可以容下他心爱的姑娘!
谢怀远大概也发现自己有些贪心了,忙表态道:
“钱姑娘,你放心,你是明媒正娶的妻,她最多只能为妾,身份地位有别,她不会也不能越过你!而且我相信,钱姑娘你心地善良,定能与她和睦相处。”
这话让钱幼玲心中泛起一丝自嘲。
之前为了博取谢怀远的好感,她一直在彰显自己的大度,可如今谢怀远因此求娶自己,她心里反而不是滋味起来。
可想起屏风后的父亲,她只能按下心中苦涩,温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