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双眼更红了,反倒让我怀疑,委屈的,被烧死的,不是我,受伤的反倒是他。
但是凭什么?
我觉得身体被风吹的更冷了,四处都在漏风,我既挽救不了小鱼灯,也逃不开面前的酷刑。
身体里像是有一块崩塌下去,我蹲在地上,想去捞那捧灰。
萧牧野的脚踩过小鱼灯的灰烬,踩过我千疮百孔的虚影,离开了长街。
泪水将我的眼睛模糊,迷迷糊糊中,我竟然觉得他身影不稳地晃了一下。
我被拽着,回了王府。
从那天之后,我的身体明显比之前还要沉重,甚至已经开始不听使唤。
我会莫名地昏睡,失去意识,不清楚自己在哪个地方。
又会突然醒来,发现自己面对的还是萧牧野。
他变得越发忙碌,身边的人不断进言,同他说王府后宅不可无人主事,要他尽快册立新王妃。
而沈妙缇三个字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都是京都口口相传的笑柄。
我偶然从萧牧野的议事中,听到关于茨洲的事。
说陆凝也在茨洲大杀四方,激起民愤,与他素来的风格相似。
茨洲高层被换了一波血,而他阴鸷残忍的手段更为闻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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