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如何能因为我闹脾气,就以为爹娘的不见也只是我设的计,就对他们不闻不问呢?
你醒来之初,亲信四散,孟家远离都城时,不爱结党营私的父亲,一个个将他的门生引荐给你。
这些你都忘了吗?
如果你没忘,是不是至少在知道他们可能有危险的时候,可以派人去查探一下?
但你什么都没有做过。
“王妃呢?”邻里又问:“她从前每半月就会回沈家一趟,已经许久不来了,我听闻她也不在王府,是吗?”
萧牧野动了动唇,想说什么又穆地止住了。
然后我听见他问:“她最后一次回沈府,是什么时候?”
“大约一个半月前,你与侧王妃婚讯传出的前夕。”邻里是父亲的老友,他大约为我鸣不平,所以言语也不再温和:“都城都传遍了,说阿妙因妒生恨,但她不是那种孩子,她和老沈脾性相像,是个宁折不弯的,就算与你和离,也不会做这些腌臜事!”
我眼眶一热,眼泪簌簌滴落。
一颗心被辗转蹂躏,父母尸身在旁,再也控制不住。
若是早点和离就好了。
若是早点离开就好了。
但是萧牧野的表情看起来竟然比我更加受伤。
不知道他凭什么:“不可能和离。”
他抬手在脸上擦了一把,雨水已经干了,不知道他擦了什么。
转身时,身形更不稳了:“派人去茨洲,她肯定在那儿!”
看,到了此时,他还觉得我与太子不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