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牧野约的是谁,我倒是没看真切。
不过不巧,赵知近也在二楼,厢房在两对门。
我进门时萧牧野已经落座,门缝合上的瞬间,坐在他对面一身黑衣的男人,耳垂上的玉珠一晃而过。
不是朝堂里的人,江湖打扮。
——
赵知近已经到了。
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。
在还是沈妙缇,没有出阁之前,他曾是沈府我父亲的常客。
花甲之年,脾性急躁,是个犟脾气的老头。
我见他的瞬间,只觉得鼻尖一酸。
这是我如今能见到的,与父亲有关系的少数人之一。
不过他正在发脾气。
“他怎么会来?”赵知近拍了一把桌子:“早知道他也来楹花楼,就不该约在此!”
我大约知道他在说谁。
想必是听见了方才楼下的动静。
赵高虽然现在在为萧牧野办事,但我还在王府时就听说,赵知近对于赵高站队的事,曾强烈反对过。
说起来他与我父亲都是纯臣,在朝堂里,并不站任何一队。
后来我嫁给萧牧野,为王府盘算时,求着父亲引荐过一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