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差点令孟冬宁咬碎了牙。

我猜大概是因为亦芷,陆凝也厌恶萧牧野孟冬宁。

……那应当更加厌恶沈妙缇。

思绪飞远,却听陆凝也逼问知府:“命案现场遗留有凶器?仵作验过尸?人证见过凶手,审讯过往哪逃了?”

他一个接一个问题,直逼得知府连脑袋都汗湿了。

磕磕巴巴地叫来仵作,要他将验尸结果向太子道明。

“皆为一刀毙命,全部死于胸口刀伤,下官猜、猜这人武力极好。”

那柄凶器还在最后一个受害者的胸口。

知府又擦了把汗,忙不迭命人打开孙宅的门,邀陆凝也进去探看。

萧牧野自然是要去的,走前他将孟冬宁托付给司珏。

“你怀着身孕,场面血腥容易吓着,留在这。”

“王爷——”孟冬宁虽然不乐意,可也没胆子进去。

我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,回头看,是那知府恶狠狠的眼神:“愣着干什么,还想跑?”

他似乎已经认定我是杀人犯。

还未走近,夜风里卷裹着一股浓稠的血腥味窜入鼻尖。

腥的,可怕的。

只是味道就如此可怖,院子里定然是血流成河的场景。

我全然不觉自己已经浑身冰凉,我的胆子向来不算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