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刚回京都时,成安王与侧王妃都认错过,说我长相有几分像王妃。”

“长相。”陆凝也似乎玩味,双眼穆地镬住我的脸。

不远处巡防营搜查疑犯的火把有点亮,我从他眼中看见两团细小的火光。

又仓促地低下头。

“是有点像。”陆凝也似乎才注意到我的长相:“但本宫说的不是模样。”

如果不是模样,那就是我的举止——

“你那副沉着不爱喊痛的倒霉性子跟她很有雷同。”

话不太好听,还含着淡淡的叽谑。

我竟然莫名觉得几分耳熟。

很多年前,不,应该说陆凝也说话一直有些直白难听,却没什么恶意。

我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,假使人能永远不长大,我没有因为嫁给萧牧野酿成如今的后果就好了。

“殿下教训的是。”

我老老实实地认错。

他说的没错,我确实不爱喊痛。

像孟冬宁那样哭哭啼啼,依附萧牧野给的宠爱达到目的。

即便我没死过一次都做不到。

我深刻知道,若是利用或者宠爱消弭那日,依附男人的女人就会变成随手可弃的棋子。

“但你不觉得这有错。”陆凝也笃定地看着我:“你似乎只相信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