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有另一件事:“城东的铺子这两日就要开张了,趁着事少,我过去瞧瞧吧。”
城东那间铺子,不打算卖布。
它与孟家在京都最大的一间首饰铺子相对而立,卖的也是首饰。
不论是布庄,还是首饰铺子,我都用品相上乘的货,可价格却定的不高。
即便城中对我的身份猜忌重重,客源却不断。
人都是趋利避害的,何况每家店铺都有我曾经积攒的经营之道。
首饰铺子的样式极为新鲜,惹得孟家铺子的客源被抢走三分之二。
我能感觉到出门时,暗中不可忽视的虎视眈眈。
有一日隔着许远,看见店铺对门的孟止。
孟冬宁的父亲,这个连脸上都带着计算的男人,萧牧野的岳丈。
只是远远一眼,他的情绪阴晦不明。
这一夜打烊前,长街刮起了风,不见星子与月光。
因着孙氏命案一事,近来城中店铺打烊都提早。
我留在铺子里算完了最后一笔账,落锁时已经到了亥时末。
“我走走吧,”没有上车,我仰脸看向层叠的屋檐,鬓发被风吹乱:“算账算的脑子糊涂。”
周拓拎剑跟在一旁,视线从街角处一根桅杆上猎猎作响的茶楼旌旗收回:“要下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