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出来玩的,不会死的这么惨吧?”赵庭安苦中作乐地开玩笑。

而后他又看向我:“阿遥,你可以吗?”

抛开萧牧野和孟冬宁,只剩下我和陆凝也,他的水性不算好,我的肩膀有伤。

但我说:“我也不会死的。”

我的仇还没报呢。

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眉目,怎么可以死在这个鬼地方。

山洞因为刚刚的那个爆炸,已经坍塌的有些不成样子,水越来越快地淹没我们的脚背。

不快一点,就怕水下的洞口也会被堵住。

赵庭安该当机立断的时候倒是不婆婆妈妈,拉着谢司媛的手臂,跳入水中。

“啊——”谢司媛恐惧的尖叫消失在水面。

还剩下湿漉漉的萧牧野孟冬宁,陆凝也和我,四个人两两相对。

萧牧野的眼睛一直落在我与陆凝也的身上。

——刚刚在讲亦芷推入水里的时候,陆凝也回身,不知为什么,下意识攥住了我的手。

不是手腕,而是手心。

他的手昨夜发热的时候还是灼热的,此刻又变得变得冰凉。

我也没好到哪去,这样两只手交叠在一起,却有种冰雪里互相取暖的错觉。

萧牧野看了一会儿,朝我走来:“我送你过去,你的肩膀受伤了,靠自己游不过去。”

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,萧牧野说他帮我?

他的水性极好,这个我是知道的。

当初他曾被围困在天纵山脚,那里有一条四季奔腾汹涌的大河。

靠着卓越的水性,他带着一队精锐的水师,从河里游过,绕过敌军到了他们身后,完成以少敌多的反杀。

那也是他的成名一战。

不过我从未见识过,他身上的很多东西,我都不曾见识过,有很多东西,都不是给沈妙缇的。

我都明白。

我朝脸色惨白的孟冬宁努了努唇:“王爷认错人了吧,您身怀六甲的侧王妃在那儿。”

“我送完你,再将她接过去。”他扫了一眼上涨的水势:“来的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