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喝了酒的陆凝也就好懂很多了——他就是看不爽孟冬宁,要给她使绊子。
但是孟冬宁除了对他稍许无伤大雅的不敬重之外,其实也没有真的得罪过他。
她得罪的人是我,摔碎我的骨瓷,导致我的脸被划伤,都是她今天的杰作。
“太子殿下要立威,也该够了吧?”
过了一会儿萧牧野出声,伸手要去拉孟冬宁起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孟冬宁被陆凝也这么罚,他的面子过不去,还是心疼他的心尖肉在地上跪了这么久。
往常一向对规矩不大上心,不在意的陆凝也,今夜却根本没想轻易放过。
他看着萧牧野,说:“住手。”
萧牧野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。
“你也知道是立威,那得等本宫顺意了才行,”见孟冬宁想趁势提着裙子起来,他又是一喝:“跪着。”
孟冬宁嘴一瘪,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,腿却不自觉又跪了回去。
——她怕陆凝也,毋庸置疑。
没有人不怕他,他本就擅长压制一切,是天生的权力者。
萧牧野暗含怒气:“太子是替谁立威?”
仗势欺人本来是个不好的词,普通人若是要在人前立威,也不会直接说出这两个字。
这等同于直接说:我权势比你高,为难你又怎么样?
是让人抓小辫子的事。
可陆凝也不旦说了,还说的异常坦然:“看不出来吗?成安王连眼睛都长头顶上去了?”
两驾马车堵在这儿,并且一辆比一辆尊贵,一辆比一辆来头大。
四周趁着夜色去前面市集的人,原本大概不知道这里停的车是谁的。
现在看见了,一个太子,一个成安王,一个比一个不好惹。
但如果是太子惹成安王,这事儿好似就很好玩了。
因此这些人都竖起了耳朵,眼神不断扫过我们。
“这又是怎么了?侧王妃得罪太子殿下了?”
“嘘,小点声,这不是明显在给教训么?太子.....看起来像是喝了酒。”
“怎么又有谢司遥,哪里都有她,她跟太子到底什么关系,我看太子像是在给她出气。”
我抬手扶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