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膏药递过去:“这是我亲手做的化瘀膏,公主往后若是…”

总不能直接说往后要是被燕北桓施暴,我改了口:“若是磕了碰了,便用这个涂一涂,很快能好。”

亦芷看向自己手腕的伤,只一眼,便立刻就用袖子盖住了。

她的眼神有一些慌乱,也没伸手接:“不必了。”

显得有些冷。

“我早就听闻燕北桓有些暴力倾向,想不到对公主你也能下得去手,”孟冬宁孜孜不倦的挑衅:“这该不会是你们的床笫之好吧?”

“侧王妃不会说话,可以将自己的嗓子药哑,”我一眼瞪过去:“不然哪天若是被人下了手,恐怕还要痛苦百倍。”

“你恐吓我?!”

面对她,我们之间总不可能太平。

我也不想跟她吵架,可她要是说亦芷,我是绝对成不下气的。

那我没想到劝架的却变成了亦芷,从前她最爱看热闹,此时却像是怕被燕北桓责怪似的,拦在我和孟冬宁中间。

“你们今日都是客人,就不要为此吵起来了,”她叫来侍女:“带侧王妃去落座,本宫跟谢姑娘去看看跑马道准备好了没有。”

是听说今日还准备了跑马比赛。

京都虽然多勋贵,不过来回消遣的,也就那几个名堂。

蹴鞠适合少年人,跑马更有激情。

想必也是燕北桓将回门宴定在这里的原因。

只是不知道都有谁上场。

我同亦芷朝前走,宽阔的草场后头,是一片茂密的树林。

“从这里跑过树林,穿越十里,先击鼓的为胜。”

亦芷指着远处给我看,目光里有着怀念:“第一回见的时候,本宫将你认成了阿妙。”

我垂眸聆听。

没有认错,是我不敢认她。

“本宫同阿妙从前偷跑出来骑马,曾经被皇兄教训过几回,他那么不爱说话的性子,骂起人来的时候,其实还挺可怕的,现在想起来,皇兄似乎在涉及阿妙的事情上,总会超出平常的冷静,变得有些易怒。”

我怔然。

——她说的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