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会有他自己的打算。
“你是半点没有心肝。”陆凝也冷嗤:“万一高辛夷真对我情意绵绵,你猜我会如何?”
以陆凝也的性子,他应当会将计就计。
但他也说了,陆衍不可能让这个婚事落地的。
其实大家都在等,陆凝也应当是在等陆衍会如何出手。
朝廷里上千双耳目,则是在等这场亲事最后太子能落得的好处。
我抿了抿了唇,有些话不该我来说,但高辛夷是个姑娘,年纪还这么小。
于是踟蹰了片刻我又道:“无论会如何,殿下,高家若无二心,那高白夷和高辛夷就是无辜的,皇帝的手段我不清楚,不过姑娘家名誉受损,只是弹指间的事,可以的话,你行事顾念一下她,行吗?”
这话问的没有几分底气。
我太知道在朝堂腹背受敌,妇人之仁不是好事。
但我的本意不是想看这满朝上下乌烟瘴气,无辜之人遭受牵连。
陆凝也定定地看了我许久,没说行,也没说不行。
他竟然将方才那枚印章拿出来,放在手里磨搓,而后说:“有条件。”
“嗯?”我面露疑惑:“殿下请说。”
“这儿不方便,但你得记着。”他霸道又强势。
我的委托他尚未达成,反而是我欠了他一个人情似的。
而且我也没有想通,抓着那枚印章,在这宽阔的马车上,有什么不方便做的?
知道不久之后的将来我满面通红,被他抓着手,才知道他今日落下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掀开车帘,我踩着马镫下了车。
车驾再没有停留,马蹄声渐渐远离街口。
而我转身要回自己的车上时,目光在不远处一顿。
——一袭藏色长袍的萧牧野,脸色惨白难看,不知站在那儿多久。
我心里一咯噔,想起他有个令人乐道的特点——耳力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