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只有我和她两个人能听见。

庆贵妃脸色猛地煞白。

我推开她的手,往宫宴去。

抬手抚了抚发上的珠子,触手冰凉,盈润无比。

什么主子们,云华的官腔打得好,生怕我听不出来这对珠子不是陆衍的意思似的。

竟然连云华这种近身的大姑姑,都不是陆衍的人。

可见宫里这盘棋,下的有多大。

迈步过了门槛,宴过三巡,依旧推杯换盏。

亦芷见了我,目光在我面上淡淡掠过,而后凑头,小声地同夏侯珮说着什么。

夏侯珮就让侍女搀扶着起了身。

“都去放烟火去吧,”陆衍似乎也多喝了几杯,由宫人送上了步辇,去了抚风楼。

抚风楼的烟火最好看,是先帝命人修的。

外头的天已经黑透了,正适合赏景。

我没有跟着过去,而是在夜色里记下了夏侯珮刚才离开的方向。

等殿外的人散尽,才往那儿去。

虽然没有闲人,但还有守卫,要避开耳目不容易。

可我总觉得,夏侯珮此行有莫大的秘密要被揭开。

过了两个转角,我的脚步轻的不能再轻。

幸好现在穿的这件衣裳不打眼。

我默念着,又穿过一道回廊——

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