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毕竟已经老了,做这样的意气之争有什么意思?”我笃定道:“你不敢赌。”

他不敢赌。

不敢将一辈子的钻营算计付之一炬,所以恨不得杀了我。

“不可能,你、不可能——”

“我没时间跟你反复强调,这个名字说出来你就更死不瞑目了,但我现在恰巧有想做的事,你有陈遂,有侯雯,想必后面不止这些吧,东鞑灭族之后,听闻有一个皇子一个公主下落不明。“

赵知近彻底瘫软在地上。

他无可辩驳。

“我不在意活下来的是谁,但是你既然能隐忍多年,算计到云苍皇嗣血脉上,说明留足了后手。”

当年爹娘死前,不知道有没有经历过赵知近用我来威胁他们的恐慌。

但我猜一定是有的,因为拿捏人的软肋是最好用的手段。

现在我以牙还牙,同样抓着赵知近的软肋。

他在云苍半辈子,几乎是东鞑用了四五十年布置的一枚的细作,用来传递和运作东鞑在云苍的各种细节。

后来东鞑灭国,那两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就成了整个东鞑的希望。

但是当时的陆衍年轻气盛,他不觉得两个黄毛小孩能对整个东鞑造成什么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