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那我,我也能帮一帮,听闻沈、妙缇姑娘这次兴办的学堂与寻常的不同,戚许好奇,就想先来看看。”

白芍笑的像一朵盛开的紫鸢花:“你用膳了吗?吃完早膳我就带你去,姑娘说了我们学堂专收女学生,我也要去哦!”

说这话的时候白芍难掩得意,一边揣着手的罗隽不屑地哼哧了一声:“大字不识,还挺骄傲。”

声音不小,惹得白芍追上去撒了泼。

两个小的跑走了,戚许才颇为忧心忡忡地问我:“女私塾?”

我点点头:“只收女学生。”

“不是没人提出过,但是妙缇姑娘,女子无才便是德,是刻在男人心底的烙印,现如今当官的是男人,乡镇户绅也是男人,若是女人脱离掌控,便会激起反抗。”

戚许看着文质彬彬,寡言少语的样子,没想到也能一口气说出一长串的话。

比起六婶刚才的欲言又止,他就显得直白很多。

其实这个问题在创立之初我已经有过设想。

也不止戚许,很多人,包括罗隽都曾经欲言又止地暗示过我。

道阻且长,因为世道如此。

现在私塾还未开起来,外头已经纷纷扬扬,不少词句都难堪入耳,觉得我是冲破教条的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