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大冷的天,甚至刚刚入秋算不得凉,可握在我手腕的掌心冰凉刻骨。
半年不见,萧牧野肩膀的宽阔不改,但人却瘦了不少。
从京都离开后,我没有刻意隐瞒过行踪,当初那么决绝,也不过是想彻底跟皇权的一切斩断。
陆凝也在最后应当猜出来了,但萧牧野似乎不是。
手上这个烧伤,我记得我坠落前的最后一刻,是萧牧野乘风而来,半个身子探出城墙,被下属紧紧摁住,那副目眦欲裂的神情。
应当就是那时候被火烧伤的。
很大的一块疤痕,烧伤不容易抚平,怕是要跟随他一辈子了。
刚才抱着我时,那种害怕到紧绷的情绪不是装出来的。
时隔半年,他好像还被困在那一天。
他会出现在这里,我从来没想过。
今天的事相比当初几方势力逼宫,站在城墙上九死一生的场面,还不值得一提。
年郡守会出现在此也不是意外,更不是因为萧牧野。
而是早在私塾即将落成时,我就往他的府邸寄送过一封书信。
场面早已猜到,若是只在这小小乡镇闹,事情永远会被捂住,六婶的眼泪也白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