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因为萧牧野的话愣着,刚刚已经离开的王喜却又折返回来。

目光落在萧牧野的手上,我见他眼珠一转,脸上表情变了变。

我拉开与萧牧野的距离,挑眉:“王公公还有什么事?”

“那个,姑娘——”

“事情办完就赶紧滚回宫去复命,在这乱晃什么?”萧牧野显然对被打搅很不悦。

王喜挠了挠脑袋,颇为为难的模样:“原本是该回去了,不过有件事,奴才原想三缄其口,可又觉得应当说一说,就算被陛下罚也得说。”

我直觉跟陆凝也有关,沉吟一瞬还是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“公公可得三思好了,你主子不让你乱嚼舌根,坏了事,当心脑袋就保不住了。”

我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。

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,就像互相知道对方的目的,暗自较劲,还不让我看明白。

王喜瞥了萧牧野一眼,拱了拱手:“老奴知道王爷也不愿这件事让姑娘为难,可您当初打人的时候,怎的不想想,我家陛下才更委屈。”

打人?

陛下?

我侧过脸:“你打了他?”

萧牧野脸色一变,王喜就像找到了出口,自己说上了:

“其实陛下也不是有意隐瞒姑娘没死的实情,只是当初姑娘做这个决定,定然也是将王爷考虑在内了,所以陛下才想配合姑娘将这戏唱到底。”

萧牧野又是一声冷笑:“他还挺有道理。”
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我追问道。

“陛下近半年来,为了动乱的朝政本就殚精竭虑,这些日子风寒愈发严重,得知姑娘在清溪的事情,发着热找礼部商议对策,礼部的严大人本就是一板一眼,要他同意新修律法不容易,恰逢王爷又听闻了此事,不分青红皂白便将陛下打了一通,我来时,陛下还卧床下不了地呢。”

王喜每说一句就侧目看萧牧野一眼,目光里无声地控诉。

“那是他活该。”萧牧野轻嗤:“本王没下死手,他躺在床上装给谁看?”

“可是陛下本就是病体,这半年御医何曾离身过,您都清楚的,如若不是如此,他又怎会半年不来见姑娘?王爷您倒好,一拳打在陛下的胸骨上.....”

我感觉心口一抽:“打在胸骨上?”

萧牧野出声反驳:“本王没用尽全力,谁知道他当时为什么像个木头一躲不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