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尖刺破指尖,细密的疼痛传至心尖,我狠狠一颤,血珠子很快浸润在桃色的布料中。

白芍在一边发出惊吓,很快去拿了药箱过来:“我就说不补了吧,这下好了,扎破了。”

我深吸了一口气,将给长歌的小衫放下:“然后呢?”

取了药膏出来,白芍很夸张地挖了一大块,要往我指尖那个细微的伤口上抹:“什么然后?”

我搓掉那一点血珠,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伤口,也不用兴师动众地擦药:“新帝病重,然后呢?”

“这不是广罗名医么?”白芍叹了一口气:“听说还很年轻,怎么刚当上皇帝就病了?姑娘,宫里的太医不是很厉害吗?”

是啊,宫里的太医不是很厉害的吗?

身边不是有鹤来吗?

当初连我那条半死的命都能捡回去,怎么现在当了皇帝,反而病势越来越不可控。

是天下局势紧张,殚精竭虑所致吗?

还是宫人伺候不好?

高辛夷呢?

按道理她应该陪在皇宫,当初那么对陆凝也那么痴心,不计较后果也要嫁给陆凝也。

她会陪在身边照顾的吧?

我从未刻意打听过皇城里的消息,因为经历的太多了,我总觉得情爱这些东西,隔的东西多了,总会有些失真。

陆凝也注定是那座王座上的人,他的宿命在那,从皇城之乱他在萧牧野那里反败为胜就已经注定。

而我不一样,我是拼了命要逃开这场宿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