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氏怕过了病气给他们,只隔着床幔同他们说了几句话,声音虚弱,断断续续。沈庭竹急得当场就掉了眼泪。风姨娘和柳姨娘侍疾,也是忧心忡忡,愁容满面。
“母亲,不如让我替你看看。”沈平安道。
苏氏沉重缓慢的声音从床幔后传出来:“不用了,多少老先生都瞧不出来……”
她不信任沈平安,沈平安也就没再多嘴。说句诛心的话,又不是她亲娘。
这厢苏氏的病还没好,没几天,沈庭静也倒下了,症状也是一样,脸色蜡黄,浑身无力,夜里频繁做噩梦。
难道是传染病?沈平安想,可是她同沈庭竹都好好的,沈钧儒也没事,侍疾的两位姨娘也无碍。按理说,如果是传染病,最新被传染的应该是风姨娘和柳姨娘。
沈平安想不通。苏氏和沈庭静都不让她瞧,她有劲儿也没地方使。
拂柳院。
苏氏病了好几日,沈钧儒要么宿在外书房,要么宿在柳姨娘处。柳姨娘虽容貌不出色,却是朵善解人意、温柔娴淑的解语花。不像风姨娘,三棍子答不出一个闷屁。
“哎,”沈钧儒叹了一口气,“都看了那么多大夫了,什么都看不出来,难不成要去请宫里的太医?”
请宫里的太医,他是没这个资格的,他也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