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笑一声,扶着安郡王的胳膊站了起来,冷冰冰地看着秦氏。
“母亲给我赏人我能理解,只是母亲给我赏一个非完璧之身的丫鬟,到底存的什么心?”
秋茵脸色一白,迅速垂下头。
秦氏大惊,看看秋茵,又看看沈平安,好半天才道:“你别血口喷人,秋茵虽是丫鬟,却也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姑娘,你这样污蔑她的清白,于心何忍?”
沈平安冷笑:“我是不是污蔑她,你找个大夫来不就知道了。我告诉你,她不仅非完璧之身,而且还怀有两个月的身孕!”
“啊!”
众人一阵惊呼,跪着的秋茵簌簌发抖。这副模样落在众人眼里,大家便晓得沈平安说的八九不离十了。
她自己就是大夫,尤其擅长不诊脉知症状。
秦氏这回是真正吃惊了。
定国公也看向她,目光里充满了怀疑。
上官柔葭尤为吃惊,她已经拿走了沈平安的指环,她为什么还能有医术?
她比其他人都要激动,神色也反常。
沈平安继续瞪着秦氏,愤怒又高昂地说:“母亲趁我有孕,赏一个怀着野种的女人给郡王爷,到底有什么图谋?是想混淆皇室血脉,还是想谋夺安郡王府的财产?亦或是想趁机毒害我的孩儿,好让这个野种成为安郡王长子!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秦氏又冤又气,她是真的不知道秋茵有孕。
她怎么会傻到明知沈平安是大夫,还把一个有孕的丫鬟塞给她呢?
“我没有……”她底气不足地争辩,“我不知道她……”
“不知道?”沈平安眯起了眼睛,像一只狡猾的野猫,“她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,日日贴身伺候着母亲,母亲怎会不知道?母亲选的时机真是好啊,若非我是大夫,这丫头就塞进安郡王府了,诞下孩子,说不定就是侧妃了。呵,母亲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!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!”秦氏气急败坏,又看向定国公,“我真的不知道!”
定国公扫了她一眼:“她是身边的丫鬟,不管怎么样,都是你管教不力。”
他厌恶地看了一眼秋茵,一脚踹在她的肩头:“说,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?不知廉耻,我定国公府容不得你 !”
秋茵疼得脸色惨白,眼睛里含满了泪水,却还是紧咬牙关,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