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凝雪也无法说话，但勉强还能看得见，分辨出来人是谁。

看到是白初九，她支支吾吾的喊。

白初九听出她那意思是：她什么时候能好？

白初九不说话，就那样一脸平和的看着她。

苏凝雪本来从南宫千瑶那得知，白初九被洗脑变成了不落女皇的御医，已经和过去告别了。

她也把白初九当做是一个能救她于水火的医生。

结果白初九现在用熟悉的眼神盯着她。

苏凝雪浑身汗毛一下子立起来。

眼神渐渐被恐惧覆盖。

“呜呜呜？！”

“对，我恢复记忆了。”白初九微微一笑：“苏凝雪，你当初把我害得那么惨，你怎么好意思趁着我失忆的时候使唤我来救你呢？”

“你就不怕我恢复记忆吗。”

苏凝雪瞳孔地震，惊恐不已。

白初九顺手拿起一支毒剂在她面前比划，“你欠我的可多了，还没还清，你怎么就想着过好日子了？”

“苏凝雪，你比南宫千瑶更阴毒，我就算放过她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
她一针扎下去，苏凝雪一双眼睛里迅速被黑血丝布满，浑身抽搐，痛苦不堪。

白初九做完，刚转身。

只见眼前白光一闪。

紧接着她最想见的人竟然凭空出现在面前。

“师父？！”

姜慈和君宴赶到。

“小九。”姜慈朝她展开双手。

白初九瞬间绷不住了，一脸委屈的扑进她怀里。

“呜呜呜师父，吓死我了，我以为御水湾出事了，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
姜慈笑道：“家里没事，就你失踪了，大家都很担心你。”

听到姜慈来了，苏凝雪最近刚燃起的生的希望，一下子被冷水浇得透彻，死得彻彻底底。

姜慈这个恶魔来了，她又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，日日夜夜受到白初九的折磨。

她宁愿死，也不想活了啊！

苏凝雪想到这，用尽全力从病床上翻身下来，一把抓起垃圾桶里的那支针管，针尖朝心口猛地扎了进去。

“姜慈，白初九……我就算死，也绝不要再受你们的折磨……”

苏凝雪说完就断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