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动中还有些焦急。
云筝心中狐疑,并没有回答是否能回家,反而问道:
“妈,你别激动,出了什么事?”
他甚至还有些忐忑。
他不是个能够被情绪影响的人,尽管一直以来自己就身患重病,从来也不怨天尤人。
他这病,是从娘胎里带来的。
母亲有乙肝。
当年生他的时候已经有隔断药,可是无奈,父母白手起家,生他的时候,家业还没这么大。
父亲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,那人买通了医院的医生,甭说隔断了,差点一尸两命。
他和母亲命大,都活了下来,但是也因此没打上隔断针,他遗传了母亲的乙肝病。
若说乙肝也不是要命的病,母亲就控制的很好,除了要吃药外,倒是也看不出什么。
尤其是现在,孩子一出生就要打乙肝疫苗,乙肝也没有先前那样,让人谈之色变了。
可是许是他命不好,六年前,他这肝病就转化成了肝癌。
若不是意志力够强大,他心态也稳,怕是早就一命呜呼。
能够带癌存活六年,他已经很知足了。
他甚至都没有化疗,只吃中成药,痛的无法忍受才会吃点止痛药。
因为这病,父母对他觉得亏欠良多,对他也是好的没话说,一直都是由着他,无论他做什么,父母都舍不得骂他,甚至都很支持他。
他们甚至都没有再要一个孩子,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。
甚至说,如果他真的死了,就把所有钱财都捐献了,谁也不留,然后夫妻二人就隐居起来,吃斋念佛,为他超度。
这样的父母,怎么可能会有问题。
尤其是他的母亲,为了他这残躯,到处找大师,想要化解,甚至想要用她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。
“你还记得小时候给你批过命格的慧宗师傅吗?他联系了我,他要来了,说要见你。”
母亲并没有隐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