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老太正露着大金镯子编草席,听了就骂道:“真是个狗皮膏药,什么便宜都沾!你那三个孙女蠢的像个木头,我听说认字儿都拾仨忘俩的,那么多草药名儿,记得住吗?”
何老太早就料到钱老太不同意,一提气,酝酿好感情,就要拍大腿哭诉卖可怜。
“二婶儿,打住!”上官若离忙出言制止。
何老太一口气都到嗓子眼儿了,此时如被点了穴,上不来,下不去。
只能缓缓将这口气吐出来,可怜巴巴地看着上官若离道:“五郎娘,你一只羊也是放,一群羊也是放,不如就加上我家三个妮儿吧?二婶儿求求你了!”
这表情若是让美女做出来,定是楚楚可怜,梨花带雨,可何老太此时显得特别滑稽违和。
何老太就是能豁得出去脸皮,为了孩子们求人算什么。若是脸皮薄,一家人早死了。
上官若离看向钱老太,道:“娘,我有个想法,就是咱们的人谁愿意学谁就跟着我学,但得努力识字儿、认草药,还得动刀子在动物身上练习,能坚持下来就行,您觉得呢?”
钱老太眸光一转,道:“你的手艺,你自己做主。”
于是,家里的三个丫、三郎、四郎、凌玥、五郎,二婶那边的三个妮儿、大虎、二虎、狗剩子,孙子辈儿的都来了,另外还有村里一些不能当劳力使的孩子都来了。
上官若离成了孩子头儿,早上给孩子们上完识字课,就带着他们上山挖草药,一边挖草药,一边记草药的属性,外加背汤头歌。
有那没兴趣、记性不好的,在考了几次,都没记住后,就主动不学了,去了大约四分之一。
等到上官若离解剖兔子,给他们演示解说哺乳动物的构造,呼啦一下,吓跑了三分之二。
等上官若离让他们亲自动刀解剖兔子,又吓跑了一半儿。
上官若离说道:“这还没解剖死人呢,就吓成这样了?”
结果,这句话又吓跑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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