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者竟然是海夜黎。

一向自卑不爱露脸的雄性此刻将长发高高扎起,露出雪白而没有瑕疵的皮肤,面若冠玉。

他没有坐着轮椅,使用了之前那种站立式的代步工具,再用长袍遮盖住下半身,就宛如一个行动自如的正常人。

而他的上半身,竟穿着风俗店特殊服务人员的服装。

布料轻薄而贴身,将他本就结实有料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极品,气质压住了这身衣裳,使他并不显得放浪轻佻,反而格外惹人怜惜。

年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别别扭扭地挪开视线,“怎么是你?”

“那个雄性呢?”

听她问起这个问题,海夜黎的眼底闪过一丝妒意。

他走近年荼,直接狠心撤掉了自己的代步工具,有些狼狈地跌坐到年荼脚边。

年荼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,回过神,又冷冷松开了手,“你这又是在做什么?”

又想对她使用苦肉计?

“……我只是觉得应该跪着和您说话”,海夜黎低垂着头,小声辩解,“抱歉,我的身体只能做到这样,实在太失礼了。”

他的模样诚恳而可怜。

年荼抿了抿嘴唇,有点为自己方才的反应感到愧疚。

她再次伸手扶住海夜黎,语气缓和了许多,“你怎么穿着这身衣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