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床边还有几个箱子,里面都是银锭,银票和银锭你都可以随意拿去用”,一边说着,他摸出一把钥匙塞给年荼,想了想,又叫绣娘取来一枚荷包,往里面塞满了碎银子,系在年荼身上,“这些是零花。”
“不是赏给你”,做完这一切,他松了口气,望向已经呆住的年荼,正色道,“你既嫁与我,我的东西就是你的,不够用的话,随时告诉我。”
话虽这样说,他却打定主意不会再让年年伸手向他讨钱。这次是他的疏忽。从今日起他会记得,每天都把床边的箱子和她的荷包填满。
年荼呆了一会儿,捏了捏鼓鼓囊囊的荷包,心中生出许多感动。
“谢谢灰狼”,她踮起脚尖搂住伴侣的脖子,将脸埋在他的胸膛。
其实她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,至少目前暂时没有。但她感觉得到灰狼对她的珍重,他不仅在意她的需求,也在意她的尊严。
感觉到夫人柔软的身体贴上来,宗守渊悄悄红了耳朵。
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,担心年荼摔倒,伸手搂住她的腰肢,嘴上什么也不说,默认了“灰狼”这个称呼。
如此一来,出现在年年梦里的也是他了,不是其他的什么野狼坏狼大尾巴狼。
磨磨蹭蹭又耽误了一会儿时间,马车停在年家门前时,已经临近午时。
年家众人早已等得不耐烦。
姜氏坐在桌边喝茶,不咸不淡地挑唆一句,“这孩子从前就这样,做事拖沓,教过许多次也没用。”
闻言,年父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难看几分。
真是嫁出去以后胆子大了、翅膀硬了!回门都敢不守时,叫他这个当爹的等着她!!
若不是忌惮国公府可能有人随年荼一起归宁,他必不会亲自等待这么久。待会儿年荼回来,他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!
年家两姐妹嗅着空气中风雨欲来的味道,小心瞄着随时可能大发雷霆的父亲,躲在一旁嘀嘀咕咕,“年荼不会不回来了吧?”
“不会吧,她胆子那么小,窝窝囊囊的,哪敢不守礼?”
话音刚落,外面有仆人前来通传,说是国公府的马车到了。
顿时,两姐妹对视一眼,眸中闪过恶劣的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