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么点吗?看来你们还是不老实啊,来人!给我继续放人!”
“主子!还有陈凤麟、高岑、吉士英……”
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名单,这名满蒙将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这些名单中的人都是抗清英雄。
只不过这些所谓的英雄们,全特么是在1664年抗清的。
清军58年入贵州,你丫的64年聚众抗清是什么意思?
之前的几年在干什么?
水西的这帮带路党带路带得最为积极,白文选数万兵马驻守的七星关,硬是在水西兵的带路下,被吴三桂飞了过去。
后面李定国彻底覆灭,吴三桂卸磨杀驴了,安坤这些人才跳出来抗清,最后以抗清英雄的身份而死。
历史上他们这些英雄带路的光荣事迹,全让孙国主一个背负了。
而在交水兵败后,张胜在浑水塘孤军和李定国血战,差点车翻了李定国。
张虎这位孙国主最忠心的部下也在竭力为孙可望尽忠。
回到贵阳后,孙可望在贵阳稳定局势,而张虎则是前往水西借兵,试图帮孙国主翻盘。
结果往日里跪舔孙国主的安坤,直接把张虎擒拿,交给了刘文秀。
后面张虎被送入昆明,凌迟处死。
所以说无论是从那方面来说,孙可望都和水西这帮人有着血海深仇。
如今在敛兵聚谷这四个大字下。
自感局势不妙的满清大军,为了避免李自成和孙可望的覆辙,对安坤等人动手几乎已经是大势了。
安坤等人被孙国主借满清之手收拾了,也是算咎由自取,死得其所!
“狗奴才,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!”
在一间宽大的房间内,济席哈拿着大批指认安坤的供词,微笑道。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安坤愤怒道。
“哼!敬酒不吃吃罚酒!来人啊,给我上重刑!”
“要杀就杀,为何要如此!”
“若不是为了拿到供词,证明我大清没有枉杀忠良,安坤你早就被凌迟处死了!”济席哈冷冷一笑。
咱大清毕竟需要争取云贵人心,所以虽然安坤等人必死无疑,但为了咱大清考虑,也需要争取将影响降低到最低啊!
很快安坤便被打的遍体鳞伤,在各种酷刑之下,他竟然忍了下去。
看着奄奄一息的安坤,不少满蒙将领摸不着头脑了。
“主子,洪督师一直不愿意对安坤动手,现在看来,他能够承受这么多酷刑,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啊。”一名蒙古参领开口道。
“好奴才,你还是见识太短了。”
济席哈沉声道:“他安坤能够承受这么多酷刑而不认,这说明什么!”
“这说明他是豺狼之辈!是前明余孽的死忠!”
“你见过哪一个不惧酷刑之人,是心甘情愿投降我大清的!”
“安坤如此,正说明了他就是前明的死忠!是专门藏在我王师中的最大卧底,否则他为何能承受主子们都承受不住的酷刑!”
此言一出,满蒙将领心中大惊,就连冷汗都下来了。
“主子说的是啊,安坤能承受得了这么多酷刑,都不愿意招供,的确令人细思恐极!看来孙可望说他所谋甚大是一针见血啊!”
“不错,连酷刑都不怕的人,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的投降我大清!”
一名名满蒙将领脑补,把安坤气的直接吐血。
“老天啊,你为何要这样对我!”安坤仰天长啸。
他知道招供必死无疑,所以为了活命死死地坚持着。
那曾想这种坚持,在鞑子眼里却成为了铁证!
不过话又说回来,安坤此时的表现的确很有骨气,为了活命面对诸般酷刑都强撑了下来。
而咱大清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是他们心中也清楚,有骨气的人谁特么真心实意的剃发啊!
所以面对满蒙将领浓浓的猜忌之时,安坤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的。
听着安坤的悲鸣,满蒙将领们冷笑不止。
“哼!我大清乃天命所归,李定国纵使再有本事也不过是姜维的下场,而你安坤在我八旗天兵面前,纵使诡计再多,也是丝毫无用!”
济席哈冷笑道:“来人啊,给我继续伺候这位好奴才,他越是不肯招供,就说明他所图越是歹毒,对我大清的危害也就越大,为了大清,奴才们,给我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力气去审!”
“嗻!”数名戈什哈上前,对安坤继续用刑。
很快心灰意冷的安坤再也坚持不住,弥留之际他口中喃喃自语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上天要怎么对我。”
“对!我明白了!我不该剃发,我不该做鞑子啊!”
“鞑子是天底下卑劣的东西,我投靠他们就是与虎谋皮!”
“我安坤剃发降清,愧对祖宗!死不足惜!只可惜我水西数百年的家业要亡在我的手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