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后的三个月时间了,希望一切顺利吧。”孙可望看了一眼天空,喃喃自语。
九月份,广西等地的秋收如火如荼的进行。
新兵的训练和武器的打造,继续紧张的进行。
而在组建十四镇雄兵后,孙国主第二期的六万新兵开始招募。
东南方面,郑成功于八月初九日,在羊山遭遇飓风,兵马器械船只损失严重。
不得不于九月南下,攻占台州、乐清、海门卫等沿海城镇,登陆休整兵马。
而由于郑军中一些被郑成功收编的北方兵将被飓风所吓,不愿意再在海上作战,纷纷逃亡,导致了郑军遭遇台风的事情被清廷探知。
云南方面,李定国和白文选在曲靖分兵后,白文选统兵北上,穿过七星关进入水西地界,试图从威胁贵阳。
而明军主力在李定国的统领下,在九月份才抵达北盘江西侧的安南卫。
距离贵阳依旧有很长的一段路程。
与此同时,在常德的多尼,几乎在同一时间,率兵经过湘西,踏上了云贵高原。
贵州清军因此而士气大振。
四川方面,刘体纯等人依旧在重庆涪州一带,死死地的拖住吴三桂的兵马,让其不能南下。
只是夔东之兵,已经接近极限,开始拖不住吴三桂的后腿了。
九月底,紧张中的清廷,收到了巨大的好消息。
“额娘,海寇退了!海寇退了!”顺治兴高采烈,挥舞着来自东南的奏折,狂喜不已。
“列祖列宗保佑,我大清终究是挺过来了!”孝庄长出了一口气,眼泪都差点下来。
郑成功那密密麻麻的三千多艘船只,让咱大清裤子都差点湿了。
那曾想天佑大清,羊山的一阵飓风,瞬间就把压在咱大清头上的阴霾给吹散了。
“额娘,就连上天都在帮我大清,我大清要是还不能一统天下,天理难容啊!”顺治满脸红光道。
“好孩子,不要太高兴了,西南战事还没有了解呢。”孝庄敲打道。
“额娘,现在已经入秋了,多尼都已经入黔,有我八旗天兵在,又有上天保佑,只等我八旗天兵休养一两个月,云南唾手可得!”顺治信心满满道。
孝庄见状有些哭笑不得,顺治一会儿萎靡不振,颓丧不已,现在又自信十足,气焰嚣张,不得不说他还真沉不住啊。
“好孩子,不要高兴的太早,东南的海寇不足为虑,西南的西贼和伪明才是我大清的心腹之患,西南一战乃国运之战,我大清万万不能马虎啊!”
“额娘说的是,狮子搏兔亦用全力,朕打算调遣线国安和陈德两部人马入黔助战。”顺治微笑道。
“什么!”孝庄吓了一跳。
“皇上,这可万万使不得!”
“额娘,为什么?”顺治不解道。
“皇上,桂林和永州是湖广的南大门,要是此地的兵马撤了,孙可望带着他的几万兵马北上湖广,我大清的主力在云贵可就危险了!”
“可是,额娘。”顺治皱眉道:“海寇入侵时,我大清一无所知,还是孙可望上疏,我们才知道的。”
“现在看来,他奏疏中说的海寇进犯江南一事,千真万确,虽然海寇为神风所破,可也足鉴孙可望对我大清的忠心啊!”
顺治说的没错,在咱大清看来神风一事乃天意,岂是区区凡人所能够预料的?
所以不止是顺治,整个大清都没有对孙国主的情报产生什么其他想法。
“皇上,话虽如此,可他所说的敛兵聚谷之计,李定国不也没有发动吗?”孝庄沉声道。
“额娘,孙可望已经说了,是他相约李定国在秋收出兵,所以李定国在云南发动毒计之时才会迁延了一些时日。”
“再加上上天相助,今年夏末,云贵雨水如注,道路泥泞,西贼的兵马才滞留云南,久久不能发动毒计。”顺治为孙可望辩解道。
“这……”孝庄闻言一阵语塞。
洪承畴说李定国是他用诈降之计,和贾自明的戏法拖住的。
孙可望说李定国是他用缓兵之计,以血誓相约,秋天出兵,共击清军,才拖住的。
这两者到底谁真谁假,咱大清实在是不好把握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