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必会留下重兵防守晋王府和皇宫,如此一来,朝廷的兵马分布更散,我蜀藩撤离之时,才能更为自若!”
“竟然还要进攻晋王府和皇宫!”邹简臣和陈建面面相觑。
“两位,事已至此,我蜀藩以为李定国,以为朝廷所不容了,不这样做,我们能够安然脱身,能够得到国主的器重吗?”刘玄初阴森森道。
“好!”陈建咬牙道:“我这就去准备,事到如今也只能惊扰圣驾,杀几个奸佞给大王报仇了!”
“没错,等昆明乱起后,我蜀藩如果还有机会,可以尽量多烧几处仓库,昆明的粮草留给谁都可以,就是不能留给鞑子!”
“他李定国妇人之仁,我蜀藩可不能坏了抗清大计”刘玄初掷地有声道。
前来报信的锦衣卫镇抚使叶应祯听着刘玄初的话语直接懵了。
锦衣卫原本的目的也有组织人手烧毁昆明仓库中的存粮一项。
只是数百万石粮食分布在各个仓库里,就算是放火烧也需要一定的人手和物资。
所以叶应祯此行前来除了给蜀藩报信外,还肩负着说动蜀藩以三千兵马烧毁府库存粮的任务。
但是那曾想,刘玄初一通噼里啪啦出来,非但烧粮一事不用说了。
而且就连火烧昆明的壮举,蜀藩也准备做了。
当天深夜,太监李国用和黔国公沐天波捧着圣旨,带着百名卫士来到了蜀王府门前。
“圣旨到,请广平伯陈建、右通政使邹简臣、蜀王幕僚刘玄初……接旨。”
厚重的蜀王府大门打开。
陈建身着甲胄带着大批蜀王府卫士出门。
眼见陈建如此,沐天波和李国用心中大惊。
“广平伯,你这是何意!邹简臣和刘玄初等人呢!”黔国公沐天波呵斥道。
“右通政和刘幕僚有要事处理,黔国公伱们宣旨吧。”陈建冷笑道。
“圣旨在此,尔等岂敢放肆!”沐天波老气秋横道。
他一边说着一边和往腰间一模,却发现自己的流星锤没带着身上。
和历史上一样,永历朝廷和李定国以为光靠圣旨就能够把蜀藩给拿捏了。
根本没想到有动武的可能。
“黔国公,这旨你宣还是不宣?”陈建穿着重达八十斤的精良铠甲,冷冷道。
沐天波朝着卫士们使了一个眼色,而后示意李国用宣旨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蜀藩众人,不顾大计,枉顾皇恩……特此拘拿,交于三司会审。”
李国用看着陈建身后的大批披甲精兵,战战兢兢地念完了圣旨。
“黔国公,这到底是皇上的意思,还是李定国的意思。”陈建阴森森道。
“广平伯,事已至此,接旨吧,老夫会全力保你们性命的。”
沐天波叹气道:“不要反抗,做了朝廷的乱臣贼子。”
“哈哈哈!”陈建仰天长笑,两行眼泪流了下来。
“我蜀藩一心为国,若无我们,朝廷岂能在云南立足!”
陈建红着眼睛咬牙道:“可到头了,殿下死了,我们这些人又要落到如此下场!”
“不公!天大的不公!”
沐天波和李国用闻言也是沉默不语。
蜀藩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,只是他们也只得遵命而行啊。
“将士们,我蜀藩上下为朝廷鞍前马后,交水之战时有多少将士为朝廷而死?”
“可李定国和朝廷是怎么对待我们的?交水战后,我蜀藩上下被弃之敝履,大王更是被李定国活活气死!”
“可到头来,我们只落得个枉顾皇恩的下场!”
“将士们,你们说交水之战为朝廷战死的兄弟们值不值?”
“北兵日逼,为朝廷呕心沥血,临死前为朝廷制定了北上战略的大王值不值?”
“现在,一心为国,却要被李定国和朝廷卸磨杀驴的我们值不值!”
“不值!”
“不值!”
“不值!”
大批蜀藩将士红着眼睛,从蜀王府周围蜂拥而来,将沐天波等人团团围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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