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到了宴会结束,厉则深直奔演奏室。
宋泊简依旧在门口,“不好意思厉总,她说有急事先走了。”
厉则深的怒意难掩,尤其是在推开门看到里面空无一人之后,这件事就已经有了定论。
“宋先生,以后这样的场合还是找自己公司的人最好,否则出点差错,难保你担待不起!”
宋泊简侧开身子,“厉总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,请吧。”
回程的车上,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,许以彤似乎能听到自己刻意放缓的呼吸声。
直到快到家的时候才敢开口,“《G小调恰空》是姐姐毕业典礼上弹得曲子,这个人弹得倒是和姐姐难分伯仲。”
她知道,厉则深最不喜欢别人违拗他的意思,许清雅敢逃跑,无异于是在厉则深的雷点上蹦迪。
尤其是在她这番话之后,车速明显提升了许多,最后厉则深一个猛刹停了下来,“下车!”
看到他气得不轻,许以彤准备再添一把火,“姐姐她……”
“我说下车!”
厉则深的声音抬高了两个八度,尤其在车里这有限的空间,声音显得更是震耳。
许以彤不敢耽误,赶紧从车上下来,泪眼婆娑的看着车上的人,“阿深。”
对上那双阴鸷的眼睛,后边的话全都堵在了舌尖。
“我说过,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任何与她有关的事,以彤,别再有下一次!”
随着车子的扬长而去,许以彤已经开始想象两人决裂的场面了。
这时许清雅已经到家有一段时间了,她坐立难安,两只手捂着肚子,双肩瑟瑟发抖,她在纠结,在害怕,怕自己难以承受厉则深的雷霆之怒。
刹车声从院里传来,许清雅只觉得窒息感席卷着全身,她慢慢缩回了床上,紧紧盯着门口。
不一会儿,厉则深就闯了进来,行走间都带着戾气。
一恍惚,人已经站在自己床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