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溟子煜错开身子,道:“钟大人客气了,当初接钟老和钟睿的人已经谢过了。”
好像给了几百两银子,还警告他们,钟老头和钟睿的救命之恩就算了了。来到京城后,也只有钟睿跟他们来往,而且,钟老头儿死后,钟睿的日子并不好过。钟睿的父亲是老大,在家奉养父母、种地做生意,将两个弟弟供成了朝廷命官,自己的独苗苗却过的艰难。
就凭这些,东溟子煜对他们家就不待见。
钟尚书道:“钟睿经常去你府上,承蒙你指导武术了。”
东溟子煜客气道:“尚书大人客气了,钟睿和我们走了半路,跟家里的小子们熟悉,一块儿玩玩儿而已。”
钟尚书见他客气,并不居功,或者挟恩图报,很是满意,套了几句近乎,就走了。
东溟子煜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,他这个时候来套近乎,为了什么?是知道了什么?
上官若离那边,也见到了钟夫人。
钟睿不知道五郎跟着去狩猎了,今天休沐照常来找他练功、做功课。
谁知,出门的时候碰到了钟夫人,听说他来东修撰府上,就非要说应当上门道谢,死乞白赖地跟着来了。
钟睿跟着逃荒,一路上目睹了很多生死离别,见识到了人性的险恶和丑陋,亲眼看着流民将亲人杀死,抢了自家的粮食和车马。又经历了爷爷的死、叔叔的冷落、下人的白眼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