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尖锋利,寒气逼人,戚元脸上并没有任何惧意,毫不畏惧的仰头跟萧云庭对视。
两人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一起,都看清了彼此脸上的神情。
片刻后,戚元率先出声开口:“殿下既然都来了,就证明我还是有用的。既然如此,不如收起剑拔弩张,一起坐下来聊聊,如何?”
这个丫头有点意思,就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。
第一次见她,她就在湖里杀人。
被人撞破还能镇定自若,毫不胆怯。
第二次见,向家的其他姑娘都吓得花容失色,唯独她,不仅不怕,还特意给自己下钩子,引自己过来找她。
现在,剑尖都抵在喉咙上了,她也仍旧能够镇定自若。
戚元屋子里的摆设其实并不算精致,在冠盖满京华的京中,也只不过是中等罢了。
她指了指窗边的小几,率先提着食盒走过去坐在了蒲团上。
萧云庭饶有深意的盯着她看了一瞬,才跟着走过去,坐在了她对面。
他一直都是镇定自若的,像是一只蓄势待发却耐心十足的猎豹,绷紧了脊背随时便能扑上去咬死猎物。
就像他若是真想要戚元的性命,也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。
可是,当戚元从食盒里拿出那盘像包子的东西摆在桌上,他忽然就变了脸色,直接隔着桌子捏住了戚元的脖子。
他的手掌大的惊人,单手就能把戚元的脖子拧断。
杀意几乎是快从他眼里溢出来,他冷冰冰的问:“你查过我?!”
靖王萧云庭,自小就因为身体不好而被太子寄养在句容茅山,他回京都还未满三年。
可鲜少有人知道,他其实根本就没在句容呆过几天,而是跟着他的师傅去了江西,在江西长大。
而此时戚元从食盒里拿出来的东西,大部分人甚至根本都不会认出是什么。
萧云庭却认识。
江西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的特产。
也唯独他们那边有的东西。
芋粉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