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狍子肉本身就比一般的野兽味道要大,再加上血又在胸膛里头闷了很长时间,这一刀下去,那味道简直无法形容,呛的众人一窝蜂的就往后散开。
李小烽则屏住呼吸,弯腰在狍子的下水里翻了好一通,才把狍子的生肝和生腰子找出来。
狍子的肝和别的动物不同,是极罕见的一页肝,这两样东西鄂伦春人喜欢吃,据说是能明目,吃了可以帮助他们在漆黑的林子里也能发现猎物~
其余的脏器通通不能吃,自然也就成了追风和棒槌的美食。
这俩狗看到李小烽给狍子开膛,就立刻舔着狗脸凑了过来,并排蹲在不远处流口水,被李小峰嫌弃的瞪了好几眼。
丢人现眼的玩意儿!
瞧馋的那样儿,就好像自己天天搁家里头虐待它们俩似的!
……
随着李小烽的刀刃不断落下,偌大一只狍子顷刻间就被分割成一块块儿的散肉,依次送进了灶房里。
妇女们会负责把这些肉剁成小块儿,再清洗干净以后,放在水里浸泡起来。
这些水都是大哥二哥专门从活泉眼子里头打回来的,不仅干净,喝起来还带着一丝丝的甜味儿,拿来泡肉效果奇佳!
……
杀完狍子,就该杀狗獾了。
这只狗獾死了没多长时间,血还能够放出来一些。
李小烽瞅准位置一刀刺进去,狗獾体内的血液顿时就顺着刀口缓缓流了出来。
等到放完血后,就是简单的扒皮、卸肉了。
这东西小,处理起来很容易,三下五除二就被李小烽收拾了个干净,送进灶房里,被妇女们当场熬了獾油。
至于獾子的脏器,自然也全都送到了追风和棒槌那里。
俩狗看着饭盆里堆的满满当当的内脏,激动的直摇尾巴。
照理来说,为了防止把猎狗嘴给养刁,是不能一次喂这么多肉的。
但这俩狗今天是功臣,破例一次倒也无妨,反而还能加深它们对狍子和狗獾的气味认知。
……
小姑娘则和被吵醒的英子要了身儿干活穿的衣服,取了狍头、狍皮、獾皮,然后就撸起袖子,在院子中间处理起了那两张生皮。
小姑娘鞣生皮的做法极其狂野,直接砸开狗獾和狍子的脑袋,用手沾着脑浆一顿搓,看的众人眼皮直跳。
男人们坐在院子里唠嗑,李小烽则指了指灶房,对着陈文斌道:
“陈老哥,今儿个别回去了。”
“我这刚杀了獾子和狍子,待会儿再让我妈炖上老鸭汤,咱们晚上搁院子里头生火烤肉吃,红火红火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