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上有酒气……”
禾草吸了吸鼻子:“没那么重了,过来睡罢!”
两人躺下,魏泽不敢把她揽得太紧,怕熏着她,又怕挤到她的肚子。
夏季的天,变得快,白天还烈日当头,晚上却响起隆隆雷声,院子里不知什么被吹倒了,窗上树影摇晃。
不多时,便响起雨滴砸在地面的声音,然后越下越大,倾打在房檐上、窗棂上,横冲直撞而来,这份粗鲁把一切平息得更加安静。
屋室仍亮着微弱的灯火,帐下喁喁私语。
“回回都吃了,不知怎么还是怀上了?”禾草说道。
“兴许是药丸时间久了,退了药性。”魏泽不自在地咳了两声,正了正声音,转开话头,“其实你对小孩子还是喜欢的,以前你被哥嫂关在柴房,不是隔壁的那个小崽子替你传的信儿?你对他不好,他怎么会替你传信?”
魏泽忘了那个孩子叫什么,只知道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子。
禾草眼中透出笑意:“是小虎子吧,整个村就他喜欢黏着我,一开始我还吓唬他哩,说我是霉星,让他不要跟着我,也不知那孩子怎么想的,就是愿意同我亲,现在应该也好大了,倒是多亏了他,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。”
魏泽跟着笑出声,然后凑近禾草,在她的腮上亲了一下,又缓缓低下身,轻轻撩开女人的衣摆,在她微微隆起的肚上用嘴揾了揾。
禾草将他拉起,抚上他疲惫微红的眼角:“累么?”
“整一日夜没合过眼,是有些困。”
窗外的雨脚变小,淅淅沥沥的仍在下着。
禾草推了推他:“去把窗开一点,有些闷热。”现在她特别怕热。
魏泽起身将窗开了半边,躺回床榻:“睡罢!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