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婷婷的手被拨开,她疑惑地望向陈深。
“深哥,什么叫让你选啊?”
陈深手指擦过下巴,看着许禾柠的样子。
她处境不会很好的,梁琮都这样了,季岫白就算不会对她动粗,但肯定也不会让她过得舒坦。一桌上的人都在看着,谁不想听听这里面的八卦呢
陈深拿过桌上的毛巾,往身前按擦了两下。
季岫白没有拉着许禾柠入座,指尖在她手背上勾画着,“柠柠,脾气怎么这么大,好歹给陈先生点面子。”
他手伸向旁边的酒瓶,将它拎起放到许禾柠手边。
那日,许禾柠被陈深的人带走,季岫白是知道的,毕竟人是他赶出去的。
他当时没想过会让她再回来,撒下弥天大谎的人,就活该被赶出去。
但是现在听了冯婷婷的话,再想象着那一幕,他怎么能受得了?
“给陈先生倒杯酒,权当赔礼了。”
许禾柠还站在那,原本想坐回去的动作停顿下,她看向季岫白,“为什么?”
凭什么给他赔礼道歉?
冯婷婷那些话,已经足够令人遐想了,可季岫白现在也没管她,甚至这种举动有些落井下石了。
季岫白端坐在那,面无神色,“许禾柠,我让你做点事而已,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向你解释吗?”
陈深面庞上还有未干透的水渍,他用毛巾擦着脸。
他的手指握紧后,将毛巾丢向桌上,“季岫白,你有意思吗?”
“陈深,我可没你有意思。”季岫白扫向桌上的其他人,“都出去!”
组局的男人一句废话没多说,忙拉起自家太太的手,还招呼着不知所措的另外几人一起离开。
连淮守在外面,看到他们一涌而出,就知道里头八成不太平。
季岫白手臂撑开,扶在许禾柠的椅背上。
“我们还没领离婚证呢,你早就该想到,逞口舌之快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,你一次次地害她,你心里真没数?”
不,没人比陈深更清楚,许禾柠拿起酒瓶走到他的身边去。
她将瓶口对准酒杯,看着液体缓缓地注入杯中,“陈先生当然知道,他什么都知道,只是他从不在意。”
酒杯被倒满,陈深拿起来,一杯干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