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禾柠想要下去，季岫白抱得更紧些。

冯婷婷被人按住了，许禾柠出去的时候，看到她跪在地上。

她挣扎了好几次要起来，都被人给按着肩，动弹不得。

“放开我！”

乔宁头晕，看了地上的人一眼。

连淮放她下来，她靠着车门，盯向冯婷婷那张丑陋不堪的脸，“你就算逃出去了又能怎样？”

“许禾柠，都是你，都怪你！”要不是许禾柠跟季岫白赶过来，她现在已经逃走了。

乔宁看向面前的那栋别墅。

冯婷婷满腔的恨意都对着许禾柠，她甚至都不正眼看乔宁，在她眼里，乔宁胆小、怯弱，根本就是一只随便就能捏死的蚂蚁。

乔宁握紧了手掌，“从今以后，我没有什么亲人了，我的父亲……他今天死了。”

冯婷婷听到这话，才转过脸去。

她嘲讽地看向乔宁，“你以为爸认你这个女儿吗？无非就是给点钱，让你吃饱穿暖，他还想着把你好好卖出去卖个高价，没想到你不争气！”

乔宁面上也没有太多悲伤的表情，“是，你争气，让他以后都靠着你吧。靠你联姻找个好人家，拉冯家出火坑。”

这话很显然激怒了冯婷婷。

她使劲挣扎想要起来，但手臂都快挣断了，却还是没法站起身。

“松开我！”

季岫白走过去两步，在冯婷婷的面前蹲下来。

他手搭在屈起的大腿上，“当初许禾柠脸上的那一刀，是你做的。”

季岫白甚至都不是怀疑的口吻，冯婷婷使劲摇头，“不是！我根本不知道这事。”

季岫白脸上有明显的嫌弃，打量冯婷婷的脸，那种眼神，从审视到厌恶，再到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。

冯婷婷感觉自己正在被凌迟，被他的眼神，一寸寸剐过脸庞，裹着肉的皮被削得七零八落。

“别看了，别看了。”

冯婷婷低下头，她曾经那么爱美的一个人，自从出事后就没再照过镜子，更别说被人这样盯着看。

她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地里面去。

但是在场的人，没有一个可怜她。

保镖拽住她的头发往后拉，让她整张脸又露了出来。

“既然不是你做的，陈深怎么毁了你的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