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手将酒杯送到嘴边,施暗七在喝下去的一瞬表情一变。
神色极为严肃,施暗七沉声吐出了冰冷的数字。
感受着施暗七身上冲天的煞气,和缠绕在他身上的冤魂,任以道有些沉默。
但他人老成精,政治嗅觉敏锐无比,当即掩饰了自己的态度。
嘎吱。
说完,不待任以道做出反应就直接离席,走出了房间。
龙气压制了冤魂,而他将功德之气注入酒中,顺势将它们逼了出来。
已经失败过一次了,这次绝对会不失败!
李灵灵看着一脸坚毅的师姐,心中有很多话想说,但最后还是说道:
“哦——这种小事你跟下人说一下就好了,不劳你费心的。”
“小伙子还挺爱干净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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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”
“施兄一身的煞气太重了,不用这种强硬手段的话,怕是要好久才能将这些怨气逼出来。”
“多谢任道长出手相助。”
“在宋家的后山中,我们发现了一万余名妖奴,都是宋家这些年在江南各地掳掠而来的。”
要不是李隆赐下的那一杯灌注了天子龙气的酒,任以道还没办法这么轻易让它们显化。
而就在施暗七以为结束了的时候,任以道从李隆那里拿过了酒壶,同样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。
任以道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一句经典的话语:
“喝吧,压压惊。”
噫!
被李灵灵的声音吓了一跳,鱼钰本能地藏到被褥后,小心地看向门口。
哼哼。
但随着嘶吼,施暗七开始感觉身上在渐渐变轻了一些。
李灵灵试着推开门,却看到里面并没有师兄的身影。
“这……”
施暗七:嗯?
老弟,你什么意思?
陛下让我喝酒就算了,你现在凑什么热闹啊!
……
任以道笑着拱手求饶,心中有些奇怪。
“……宋家主脉全灭,支脉贼首和参与人员已除,但三代之外的远亲并未牵连。”
醉仙阁。
但看着他那高贵优雅的微笑,任以道怎么看都感觉奇怪。
但他一言未发,咬着牙一直保持着饮酒的姿势。
烈酒入喉,施暗七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。
“咳!”
在任以道做出反应之前,他捂着胸口豁然起身,冲着任以道歉意的笑笑。
李枫尧只是笑笑,没有解释其他。
那可不是随处可见的野草,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。
奇怪了,他身上怎么总是有一股媚劲啊?
没错,刚刚从施暗七身上逼出来的不是毒素,而是他此去江南沾染上的杀孽。
明白了自己是因祸得福,施暗七起身对着任以道拱手行礼。
突遭袭击,李枫尧刚送到嘴边的酒杯没拿住,洒在了胸前衣襟上。
项羽呢?
在李枫尧的引领下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包间,任以道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。
刘邦后来干什么去了?
当皇帝了!
虽然不至于反对什么,或者动什么圣母心,但终归是一个不小的冲击。
怕什么?
鸿门宴为什么不去?
我可是读过史记的。
咕。
而等到不能再咳出黑血之后,施暗七才茫然起身,不解地看着坐在座位上的两人。
全身上下像是有一条蛇在他的肌体下穿行,浑身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起来。
“这到底……”
这次,鱼钰倒是坦然地回答:
“嗯,帮他晒晒被褥。”
……
坐到二人不远处,他先是干了一杯酒,压下了心中的震惊和迷茫,接着才一本正经地开口道:
“我这知识啊,都学杂了。”
施暗七没有反驳,而是将头低得更深,沉声道:
任以道耸耸肩,不好意思地笑道:
“你!你,咳咳咳!”
李隆看了看低着头的老臣,没有说什么。
施暗七这厮虽然表面上看着虚弱,但和任以道想象的凄惨还是有一些差别的。
他没有再提对弈之事,而是将一张鎏金的请柬交到了任以道的手中。
但出乎意料的,二皇子并未坐上主座,而是直接在任以道旁的位置坐下。
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,任以道看着菜肴一道道送上,心中自语:
“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细节?”
到底是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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