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以落月峰为例,荆月沁黑发的时候就穿红袍,红发就穿黑袍,主打一个跟发色搭配。
剑新新已经算是很守规矩了,但他的那身黑衣也是过去的那个王爷时的形制,只不过因为纯黑而很难被人看出。
再加上天下修炼之途繁多,修道之人并不算多见,加上之前人在东荒逛完又去了海外,任以道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正经的道门之人。
没想到,居然在这妖族重地中看到形制如此正式的道门打扮。
任以道看着这位鹤真人一脸笑意地走近,也是笑着起身相迎:
“来者可是鹤真人?”
“不敢当!不敢当!”
“太子殿下客气了,贫道不过小小道士,哪敢在您面前自称真人。”鹤真人却不接茬,客气地拱手行礼道:“殿下还是叫我居士吧。”
“真人不必客气,还请入座。”任以道并未以道门之礼相回,而是简单地点了点头:“真人可能猜到我为何要请你前来吗?”
“这自然是不知。”鹤真人轻笑入座,像是两人已经相熟了多年,轻笑道:“不过我猜,殿下想必是遇到了些困难。”
任以道见他不似作伪的反应,知道青藤在找人请鹤真人的时候定然是没有将自己的原话转述,于是将计就计道:
“真人果然如青藤所说般神机妙算,不错,我今日请真人前来确实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在下初入妖皇城,不清楚城内的纷纷扰扰,不到一日的时间就已经感觉到了数次危机。”
“不瞒你说,我现在的情况虽然看似安稳,但我清楚,一步踏错便会坠入万丈深渊。”
看着任以道无奈皱眉的样子,鹤真人眉头一动,问道:
“那殿下的意思,是想让贫道帮你分析一下如今局面?”
鹤真人在妖皇城的地位超然,找他来做这个分析,不得不说还是十分聪明的。
但鹤真人表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,面露难色道:
“这……贫道难事修道之人,并不了解世俗之事,此事恐怕……”
得加钱啊。
可鹤真人没想到的是,任以道居然直接否定,摇头道:
“不,真人多虑了。”
鹤真人:?
“我清楚真人乃是修道之人,不应被卷入我等的纷争之中,那会坏了真人的道心,我不会让真人冒着这样的风险。”
鹤真人:不,你可以那么做!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他没想到自己没有拿捏住对方,却被人家难受到了。
而任以道像是没看懂鹤真人欲言又止的表情,认真道:
“我听说真人擅长卜算,今日请你来,便是想要请真人替我算上一卦?”
算卦?
这,也还算不错吧。
鹤真人虽然稍有遗憾,但还是迅速调整好情绪,点点头道:
“这自然是无妨,不过贫道话说在前头,卜算之事毕竟涉及天道,即便是殿下,贫道也是要收取一些小小的报酬的。”
“这乃应有之义。”任以道了然,点头道:“自然不会让真人吃亏。”
鹤真人从袖子中取出了一根鹤羽置于半空,又从桌上取下一根骨筷立在羽上,问道:
“那,殿下此番想算什么?”
“就算……我在这妖皇城中的命数,如何?可有难度?”
“自然是有些难度,但既然是殿下所提,那么贫道便斗胆一试。”鹤真人笑笑:“只是,若是没算出来,还望殿下不要怪罪贫道啊。”
“没关系,真人尽管一试。”
“那么,殿下可否将生辰八字交给贫道?”
“这恐怕不行。”
任以道断然拒绝,摇头道:“真人有所不知,我虽是血脉返祖之身,但诞生时只不过是凡兽,灵智未开,根本记不住出生之时的事情。”
听到这话,在一旁捧着雄黄酒吸溜的青藤都惊了。
啊?
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位太子居然会有这样的过去。
更加无力理解,如此强大的血脉,居然会出自两头凡兽!?
这!
这可能吗?
震惊之中的青藤没有注意到自己伸出的舌头,一下子垂到了雄黄酒中,浸了个通透。
“啊——呸呸呸!”
她痛苦地干嚎一声,眼含热泪,差点直接把杯子捏碎。
但又担心任以道会让她再换一杯满的,青藤只能眼泪汪汪地继续抱着酒杯。
这酒对她的伤害可有可无,但实在是太难喝了……
而鹤真人同样也没想到这样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。
“这……”
他还想着趁机要到对方的生辰八字,方便他之后的计划,可人家根本就不知道。
鹤真人倒是能够看出任以道在说这话的时候情真意切,没有半点说谎的气息。
但对于他的说辞,鹤真人其实是不相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