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路驰欢一诉苦周家父母就立马心疼得不得了了。
他才刚说了一句现在在周执的办公室,周母就马上怨道:
“周执真是!你受伤那么严重他也不知道照顾下你!”
对对对,就是!
还骗他来办公室做苦力!
臭冷漠没有心的周执!
路驰欢就想听这话,跟着周母的话小鸡啄米样疯狂点头。
“他既然不照顾你,把你叫去办公室做什么?”周母问。
“我来帮周哥整理战斗数据。”
路驰欢眨眨酸涩的眼,有意告状到:“我今天的清扫惩罚还没做呢。”
“天哪,你这样了还要打扫?!顿森那些老家伙还是不是人啊!”
周父周母心疼得不得了。
周母当即一拍板:
“你等着,我现在就去找周执,他那么大的官,不照顾你像什么话!”
呃。
虽然路驰欢喜闻乐见,但现在这情况,他很担心周阿姨立马就给周执打电话了。
然后他和周执同处一室,周执出来就对他这样那样使用暴力。
“周阿姨,能晚点再……”
路驰欢话还没说完。
洗手间的门就打开了。
“我妈要找谁?”周执明知故问。
“周执?臭小子你给我过来!”周母凶凶。
路驰欢看着男人高大的身躯走近,一时怂得想钻地。
周执迈着长腿就走了过来。
不等周母说话,周执直接出声:
“你们要是这么心疼他,就不该送他来顿森,
应该送到贵族艺术学校去,每天跳跳舞吃吃点心,一定一生平安。”
周执这么说,想必已经知道了谈话内容。
路驰欢一时更想钻地了。
怕怕,真怕怕。
“哎呀你这话。”周母嫌周执说话太直接难听。
可一时又找不到话辩驳。
只能小声说:“反正欢欢在哪不都一样,在顿森还有你能照看着点呢。”
路驰欢:“……”
这意思就是他在哪都是混,没区别。
他有那么废吗。
路驰欢哽咽了。
“我可不会照看他。”周执应。
话都说到这了,周执手一伸又捏住了路驰欢的耳朵。
“啊啊啊!”路驰欢发出杀猪般的叫声。
周执用另一只手堵住耳朵,神情冷冰冰:
“看清楚你这是在谁的地方,告状有用吗?”
“周执,你有话好好说!”周母一惊。
“呜呜呜呜!”
见尖叫没用,路驰欢换成假哭。
“周执你放开他!欢欢都疼哭了!”周父周母当即在那边吱哇乱叫。
可有道是远水救不了近火。
路驰欢清楚周母周父在通讯器那头,能做的事是有限的。
如同周执所说,这是周执的地方,得罪周执绝对是件不明智的事。
“我错了周哥,呜呜呜!”路驰欢当即又是一个滑跪。
身子一矮就蹲到周执脚边。
周执都被他吓了一跳,赶忙松开他耳朵。
“我错了,我没有想告状,就是今天身体特别痛,见到叔叔阿姨我忍不住想说说委屈……”
路驰欢抱住周执的大腿,一边说一边努力挤眼泪,嘴巴眼睛也弯成委委屈屈的样子。
周执头疼。
少年人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一双本来就哭肿了的眼睛这会儿更是通红。
眼睛里盈盈泪光。
细白的手指抓他裤腿都抓出了青筋凸出的力道。
“起来。”周执动动腿,想踢他。
“你说原谅我,不计较我刚才的小错误我才起来。”
路驰欢泪眼汪汪。
这家伙,还怪会讲条件的。周执想。
“欢欢,你下跪了吗?!”周母吓得一个激灵,“你别这样啊!周执!你别吓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