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很温柔,很有安全感,但是沈蔷却看不太清他的脸。
药效在她体内一阵接着一阵,她好难受,难受的同时,她突然想起自己做了什么。
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后,她变得好害怕,她捏紧刀柄,牙齿紧咬着下唇,带着哭腔,颤颤巍巍地告诉他,“傅今慎,我杀人了,我……杀人了……我,我是不是要……坐牢。”
“我们是不是不能在一起了。”
说到不能在一起时,她的心都快碎掉了。
和他在一起,真的好幸福好幸福,她不想去冰冷的监狱里艰难度日。
是顾见浔犯贱想侵-犯她,她只是在自保。
她没想过要他死的。
此刻,她中药了,神智有那么几分不清醒,所以才害怕,可如果她现在眼神清明,大脑清醒,看到顾见浔那个要死不死的模样,肯定会冷着脸对他毫不留情的说一句,“恶人最难死。”
在她说了那话后,傅今慎不耐烦地又瞥了顾见浔一眼,他抬手,无视掉他眼底的愤怒和痛苦,很直接的便扯开他捂着腹部的手。
待到他瞧见伤口的深度后,他冷嗤一声。
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
话落,他动作放轻地去到她身旁,哄着她把刀放下,“没事了,他不会死的,来,过来点,我带你回家,我们回家好好洗个澡。”
沈蔷听他的话,把刀给放下了,但还是泪眼模糊,有几分不敢相信的问:
“他……他没死吗?可是好多血……”
傅今慎轻轻的揉了下她的脑袋,声线温柔,“没死,就是受了点皮外伤,没事了,你不怕。”
“受了点皮外伤”的顾见浔,“……”
他妈的,他是只受了点皮外伤吗?!
也是在傅今慎揉沈蔷脑袋的那一瞬,他发现了不对劲,她身上很烫,滚烫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