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夜应声而去,不一会儿,就在二门处找到了正要离去的顾泽夕,把他请到了沧浪居。
听得小厮通报,沈留白冲沈慧茹打了个手势:“回房去,把你的那点小心思收起来。”
沈慧茹乖巧地起身离开,但却没回房,而是去了小厨房。
她跟泽夕哥哥青梅竹马,一声哥哥从小喊到大,泽夕哥哥从来都没说过什么,如今却强令他改口了。可见他的心,早被苏芩秋那个狐媚子迷住了。
她娘告诉过她,一个男人被迷住的时候,跟他讲这个女人的任何坏话,他都是听不进去的。
所以,她压根没指望沈留白能劝动泽夕哥哥和离,她之所以这样做,只为趁此机会,跟泽夕哥哥把生米煮成熟饭。
如今苏芩秋已是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,而她出身尊贵,只要跟泽夕哥哥有了夫妻之实,不愁他不休掉苏芩秋,改娶她为正妻。
唔,看在苏芩秋救了泽夕哥哥一命的份上,到时候让她做个妾好了。毕竟前人栽树,后人遮阴,她也算是沾了她的好处了。
沈慧茹一面琢磨,一面吩咐小厨房的下人,把低度数的梨花白,换成了三杯必倒的烈酒桃花醉。
顾泽夕进了门,朝沈留白对面一坐:“大舅哥,叫本侯来有何事?”
“谁是你大舅哥?别乱叫。”沈留白喝了口酒,发现酒被换了,但没在意,反正他今儿想醉。
顾泽夕也端起了酒杯:“本侯的夫人,是你姑姑的庶女,本侯叫你一声大舅哥,难道有错?”
沈留白转了几下酒杯:“我早跟你说过,我那个所谓的表妹苏芩秋,命不好,又不争气吧?那时候,你就已经知道,你娶的人是她了?”
顾泽夕颔首,默认了。
沈留白把酒杯一顿:“那你可知道,当年我姑姑好心接她回京说亲,她却在临行前一夜,与顾远风苟且成事,最终只能嫁给了他,让我姑姑丢尽了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