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德仁靠着柱子坐在廊下,面色沉郁。
白姨娘挡在她的卧房门口,正在苦劝苏锦瑟:“大小姐,您的生辰宴,马上就开席了,咱们回头再搜屋,别让客人们久等,好不好?”
“一点都不好!”苏锦瑟断然拒绝,“我娘危在旦夕,如今好容易有了点头绪,我一刻也等不了。”
两人争执不下,顾泽夕瞅准了机会,走上前去:“不过搜个屋,能耽误多长时间?白姨娘百般阻挠,莫不是心虚?”
“侯爷这话儿说的,我不是担心生辰宴么。也罢,既然你们都要搜,那就搜吧。”白姨娘暗自咬牙,让开了路。
她还真是很心虚,那包赛鹤顶,就藏在她卧房的暗屉里,万一被搜出来怎么办?照说毒害过沈氏后,这东西就该丢掉,但赛鹤顶是某人寄存在她这里的东西,她不敢擅自做主。
“赶紧进去搜。”顾泽夕催促着苏锦瑟,一马当先进去了。
他趁着苏锦瑟尚未进来,悄悄把汗巾落下,又兀自捡了起来,高声喊道:“这里有条男人的汗巾!”
苏芩秋在外听见,赶紧搭话:“这里是我姨娘的卧房,有男人的汗巾有什么奇怪,肯定是我父亲落下的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顾泽夕点着头出门,把汗巾交给了苏德仁。
苏德仁这会儿哪有心思管什么汗巾,胡乱揉成一团,塞进了袖子里。
卧房很快搜完,什么都没搜出来。至于暗屉,压根没人发现。
白姨娘好一阵窃喜,主动催促那些奴仆:“快跟大小姐上别处也搜搜去!”
苏锦瑟带着奴仆出门,呼啦啦一大群人跟在了后面。
他们一路搜下来,一无所获,最后一众人等来到了蓝田院。
苏芩秋主动让朱飒把狗拴好,又命三七和春红打开了各处房门,以方便搜屋。
苏锦瑟亲自带人搜了一圈,在后院堆放杂物的箱子里,搜出了一个油纸包。
她当着众人的面,把油纸包打开,里头赫然是一包白色的粉末。
宾客们顿时议论纷纷。
“这是什么?!”苏锦瑟厉声喝问苏芩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