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远见势不妙，赶紧和其他几桌客人打了声招呼，然后拉着阎埠贵在角落里找到一张空桌子坐下。

“张远啊，看不出来嘛，你在这儿还挺受欢迎的呢，大家似乎都对你很熟悉啊。”阎埠贵略带戏谑地调侃道。

张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：“哪里哪里，我只是平时闲暇时会来这里喝点小酒，久而久之，与大伙儿也就慢慢熟络起来了。”

其实，张远自己也非常享受这种氛围。这家酒馆充满了老四九城的韵味，让他倍感亲切。在这里，不仅能够品尝到美酒佳肴，还能听到许多过去的趣闻轶事，每每令他开怀大笑。此刻，他的心情格外舒畅。

就在这时，牛爷踏着豪迈的步伐走到了张远所在的这一桌前。

“呦，牛爷！恕在下刚才眼拙，没能瞧出您在这儿，实在抱歉啊！”张远见是牛爷，连忙起身迎接。想当年，张远尚未开始工作之时，常常上山捕猎或是下河钓鱼。每次有所收获，他便会将捕获到的野兔、野鸡还有鱼儿拿到小酒馆去售卖。而那时候，牛爷可是他最重要的客户呢！后来，随着张远找到了工作，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就渐渐变少了。然而，张远心中对牛爷始终怀有一份深深的感激之情。毕竟，那时的牛爷并未因为他年纪尚轻而故意压低价格收购，一直都是十分大方地出价购买。

“牛爷，请坐这边！”张远主动让出自己的座位，并恭敬地请牛爷入座。

紧接着，服务员走了过来。张远点了一斤散装酒，又点了一些下酒菜，包括肉皮冻、海蜇丝、拌三丝、拍黄瓜、花生米以及素饺子。

牛爷本来是打算找张远帮个忙的，但因为阎埠贵在旁边，牛爷不得不将要说出口的话憋回肚子里。就这样，一直等到酒席结束，阎埠贵才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。识趣的阎埠贵其实也瞧出了牛爷找张远似乎有要事相商。

待阎埠贵走后，牛爷确定没有旁人在场打扰，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，并赶忙对张远说道：“终于可以跟你说了！其实我这些朋友早就等不及了，刚才甚至都换到咱们这桌来了呢！”

张远何等聪明，自然猜到牛爷此番前来定是有所求于自己。尤其是方才喝酒时，牛爷明显有些心不在焉，好几次差点就把嘴边的话说漏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