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钦愤愤然道:“可.....”
“你才入学半年,结交了几个好友?又得罪了多少人?”
林钦被鲁耀鹄问的气馁,除了眼前这两个主动贴上来的“好友”,其他一个都没交到,反倒是得罪了不少人........
当初晋州事乱时,祖父带着他们一家躲在早就修好的城内地道里,虽然因此避过了一劫,但也因此错过了立功的机会,所以没有在新朝中任得高职。
现在祖父和他爹都在官学院任学士的虚职,仔细说来,他比那新转来的符迟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林钦想到这里,红了眼眶:“我倒是也想交朋友,但是他们都看不起我。”
“交朋友不是你这么交的。你先尊重别人,别人才会尊重你。你对别人如何,别人就会如何对你。”
话说到此,鲁耀鹄的丹凤眼中现出厉色:“可懂?”
林钦见鲁耀鹄真动了怒,也不敢再闹:“知道了。快上课了,表哥,我就先走了!”
话落,林钦快步走了。
林钦一走,鲁耀鹄转头看向陈渊和李浩,收了眼底的厉色,温声道:“你们也都是聪明孩子。跟着钦儿,莫要做傻事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林氏和鲁氏认他们是林钦的友人,以后是否会对他们照拂,就看他们能否引导林钦“上道”了。
陈渊和李浩脸上当即就露了笑模样,他们两人会与林钦结交,自然不是因为喜欢林钦的性子,而是看中了林钦身后的背景。
虽然现在新帝不拘一格降人才,但能做官与做好官是两回事。
朝中有人好办事,一点根基都没有的人,背后必须得有一棵大树。
在守山学院,是他们这些庶民出身的学子,在真正通过科举成为官员前,结识到权贵的唯一机会。
“还请鲁大郎君放心,我们作为林三郎君的友人,自然不会让他误入歧途。”
与此同时,林元初已经跟着廖含音到了长秀班,这一路,她已经不动声色地探明了这学院的大致情况,更知道了廖含音称吴为“牲畜”的原因。
“也不知道他怎么脸皮这么厚!他的祖父还有和父亲,当初带着蛮族骑兵血洗了守山书院,如今却胆敢跑到这里来求学!”
廖含音越说越气,挽着林元初的手走进上课的书塾,看到坐在自己位置上面无表情看书的吴为,又狠狠地瞪了他好几眼。
“廖含音!”
廖含音听到熟悉的呵斥声,连忙收了瞪向吴为的目光,回首便执学子礼道:“康先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