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面那一刻,我才知道她不是不在意,而是请假回南城了,刚刚回来。
她约我在学校的饮品厅见面。
“在南城我就听说了你和魏清风的事。”花蕊看着握在手心里的奶茶发呆,做梦似的说出一句语意不明的话。
我和魏清风的事?我和他有什么事,是需要她不顾长途奔波的劳累,拎着行李箱和我见面的?
“我和他没事。”放下吸了一口的冰咖啡,我抬头没有情绪的看了她一眼,便扭头看向窗外。
太阳将沉不沉,淡紫色烟霞铺满半满天空,很美。
花蕊的眼睛在听我说没事之后,忽的红了,放在桌上的左手倏然握紧,连面容也变得狰狞可怖,血红的眼珠子活像要吃人的饿鬼。在这份凶恶的用意之外,偏偏包着温柔纤弱的身躯,怎么看都是任人欺凌的弱者。
当柔弱和凶恶并存的一个矛盾体出现时,给人的感觉比较怪异。
好在我和她认识的时间足够长,接触也不算少,对于她这副表里不一的样子早有心理准备,丝毫不觉得奇怪。反而她无声无息的连人影也不出现,才叫诡异。
但不论她是怎么想的,我和魏清风之间,真的很干净,当然也不怕她找我的麻烦。
当年但凡我脸皮厚一点,不那么自尊,真的死皮赖脸一点,结局是什么样、花蕊是不是能和魏清风走到今天,都不好说。
只不过我从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。
这几年,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,魏清风反反复复的表现,让我觉得他其实就是那种“得不到的就是好的,永远在追求远离的那一方”的人。
花蕊听我说得云淡风轻,更没有一点想要和她解释的意思,理所当然的急了。
只是毕竟我对她了解还不够深,不知道她的不满意和恨意,竟会让我受到那样深的伤害,差点毁了我的一生。
这次的谈话不欢而散,花蕊阴沉的告诉我,“兰月,你不要总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无辜样子,真无辜还是假无辜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我想要告诉你的是,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,你偏要惦记,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,我总要让你知道,夺取别人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到底是柔弱的人,说这些恶狠狠的话时,也用的是咬住嘴唇、眼中含泪的楚楚可怜的一面。
花蕊说完长长的这段话就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