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大哥发了条消息报备行程,我便一个人去赴滕静的约。
要说滕静其人也是个奇葩,一般的邀约不都得在咖啡厅啊、清吧啊之类的地方嘛,安静便于说话。
她约我的地方却是京大的三食堂。
我过去的时候不是饭口,食堂里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学生,滕静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一手拖腮,安静的凝视着窗外的某处,一动不动,像是被世界抛弃了。
这样的她,给人一种寥落、孤索的感觉。
如果不是和她处于对面的立场,我想我会对这样的她生出点怜悯之心。
只不过可怜之人向来有可恨之处,我的怜悯完全没有意义。
滕静不需要,我更不想给,因为我不是圣母。
如果可以,我希望她入十八层地狱。
听到我的脚步声,她回过头,不动声色的打量我一下,笑了,指着她对面的位置,“小月来了,坐吧。”
我暗中撇撇嘴,选择坐在她的斜对面。
不是不喜欢她指的地方,而是不需要她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。
这里不是她家,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。
我有我喜欢的生活,我要用我喜欢的方式生活和做事,她滕静无权干涉。
“滕学姐找我有什么事?”我开门见山。
“喝点什么?”她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的自说自话,手上优雅的用小勺子搅动面前杯子里的东西,一杯果汁,硬是让她搅出咖啡的感觉。
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,无奈的叩叩门牙。喝果汁用小勺子,这是什么搭配?
滕静她是把这里当成冷饮店还是咖啡厅了呢,动作再怎么优雅,也和环境格格不入,实在不具备欣赏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