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尘,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。”语声娇娇柔柔的,像一汪流水,双眼含情脉脉,话说的客气,眼睛却不断的朝着大哥放电,特别像工地上施工用的那种电焊射出的光狐,贼亮贼亮的。
吓得我赶紧捂住眼睛。
听说被光狐灼伤眼睛会特别不舒服,我可不想让自己无辜受罪。
大哥斜眼欣赏我的小动作,丝毫不给滕静面子的吭吭闷笑。
滕静脸上的笑容如同打过玻尿酸的后遗症,又僵硬又吓人,却还要咬牙维持着自己的体面。
“滕总不是分不出轻重的人,这么晚来电,必然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,不必说抱歉。”大哥语声冷淡,态度疏离。
滕静一脸的欲诉还羞就这么被我和大哥几句话给堵在嗓子眼儿里,不上不下的,噎得她眼珠子发颤,嘴唇哆嗦。
可能是我不够厚道,每每见到她吃瘪,都高兴得不行,可为了给她留点薄面,只好不动声色的侧过脸,悄悄的笑。
大哥暗中捏了把我的手心,我抬起头用眼神问他有什么事,大哥浓眉舒展,用口型让我别太得瑟,好歹尊重一下人家的职位。
我不满的白他一眼,就的瑟,怎么了?明明是她老干招人恨的事,干嘛要我老实。我自动老实是一回事,他让我老实又是另一回事,这让我有种他向着滕静的错觉。
我的男朋友,怎么可以向着别的女人,为什么都不成,坚决不接受。
心里不痛快,便会有所行动,我开始往回抽自己被他握住的指尖。
不想看上去他只是轻轻握住,等我往回抽的时候,那只大手变得像钳子一样,努力了几次,也没抽动分毫。而大哥面不改色心不跳,一点也看不出来正在和我暗中较劲。
“放开我的手,我不想耽误你们工作。”
“就不放,我想让你耽误我的工作,越耽误越好,我乐意。”
无声的拉锯战僵持了足有十秒,以我的无能失败告北。
滕静终于被我和大哥的眉来眼去惹怒了,她一改之前的娇羞,换了副高高在上的严肃面孔,拿出甲方爸爸的气势,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“魏老师,事发突然,你要和我出趟急差,一会儿就走,我打电话给你,是通知你有所准备。衣物和洗漱用品带不带均可,那边会有专人安排。”
“专人安排?”我忽略事情的主体,不可思议的问出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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