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说得可谓铿锵有力,若是我,公深感无地自容。
滕静听闻,再次转变态度,重新恢复成那个红着眼眶故作坚强,却又无限委屈的人设,“清尘,为什么要逼我,为什么一点旧情都不认,我那么爱你,你怎么舍得?”
这话听得我快要吐了。
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,大哥有什么舍不得?真拿自己当盘儿菜了。
是,大哥心软,向来吃软不吃硬。
可若是这软来自于滕静,那大哥可就是软硬不吃了。
“打住,滕静小姐,我和你从始至终,先是校友,后是合作的同事,而且后者还是你费尽心思设计的。从始至终,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超出校友和同事的情义,更谈不上舍得舍不得,请你自重一点。如果你再提起这个话题,我会以造谣和诽谤罪起诉你。”
见大哥毫无妥协之意,滕静终是装不下去了,倒是没有疯子似的吼,而是阴森森的留下一句话,不待我们回答,便主动切断通话。
“你以为你们赢了吗?别高兴的太早。”
我以为这就是滕静最后的倔强,不具备真正的意义。大哥却看着归于平静的手机屏幕,眉头紧锁。
见到大哥的表情,我的心里也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。
这次的感觉,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强烈。
难道滕静还会有后招吗?她会做什么呢?
滕静的来电破坏了今晚的气氛,洗漱过后,大哥抱着我躺在黑暗之中悄声的说话。
听说我发烧过,大哥担心的想要爬起来,被我按住了,“都好了,什么事也没有,起来干嘛,陪我躺着吧。”
大哥拗不过我,重新躺下,把左臂伸到我脖子下面屈回,将我完整的揽在怀里,下颌在我发心细细的摩挲,用沙哑的声音说道,“我最害怕的,就是你不好。所以,宝贝,你答应我,未来不论发生什么,你都一定要好好的。先顾好自己,再去做其他的事。答应我,好吗?”
他的呼吸有点急促,我听出了他的不安。
可是,大哥为什么如此不安呢?